郭夕瑤醒過來時。
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琳瑯閣,自己曾經(jīng)的那個房間。
房間里的陳設(shè),沒有任何的改變。
甚至連桌子上,都沒有一絲的灰塵。
可上一次回來時,這里分明不是這個樣子。
她趕緊走出門查看。
頹敗的琳瑯閣,仿佛煥然一新,重新有了生機(jī)。
只不過這種生機(jī),對于郭夕瑤而,更像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她站在走廊往下看。
花園里的枯樹落葉,都被清空了。
光禿禿的院子,雖然不再寂涼,卻又顯得空蕩蕩的。
郭夕瑤不記得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了。
明明昏倒前,她是在茅草屋里,想著如何攢積分的。
再睜眼,卻是這里。
而能讓她來這里的,除了尉遲謀,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于是,她沒有猶豫,直接走上了琳瑯閣的頂樓。
時光荏然,兩年時間,一切都好像發(fā)生了變化。
曾經(jīng)的她,是等在外面,等著師傅召喚的琳瑯閣小師妹。
現(xiàn)在,她卻成了一個質(zhì)問者。
推開門的瞬間。
她便看到了正位上坐著的那個人。
紫衣,金冠。
坐姿慵懶,手撐額頭。
桌上放著各式各樣的甜糕,旁邊還有一盤白糖。
一切,都沒有變。
除了正位上,坐著的那個人的那張臉。
是一張生氣勃勃,年輕漂亮的臉蛋,“小十七。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有禮貌了?”
尉遲謀聽見推門的動靜,才緩緩抬起頭。
郭夕瑤呼吸一滯。
像是某些害怕的記憶,重新涌現(xiàn)在她的心頭。
那個雨夜,后山懸崖。
一個撐著傘的紫衣少年,毫無任何緣由地,將她推下了山崖。
而這個人,竟然是她叫了許久的‘師傅’。
郭夕瑤在原地站了良久,平穩(wěn)心神后,才踱步走了進(jìn)去。
“我該叫你師傅?還是叫你殺人兇手呢?”
走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這張臉確實(shí)很熟悉。
可郭夕瑤又說不出來在其他什么地方見到過。
尉遲謀拿起一塊甜糕,沾滿白糖后,沒有放進(jìn)嘴里。
而是抬起手,循循問,“吃嗎?”
“為師發(fā)現(xiàn),沾滿了白糖,就能嘗到甜味了?!?
“所以,你也是穿越者?”郭夕瑤直逼問題的答案。
對方卻只是從容不迫的,拿著那塊甜糕,站了起來,走到郭夕瑤的面前。
離得更近。
郭夕瑤看得更清楚,是一張有些女相的臉。
眉眼媚態(tài)上揚(yáng),好在被力挺的山根中和了幾分妖艷氣質(zhì)。
卻有種陰柔的美。
“小十七,我們”
尉遲謀用手在他們之間來回擺了擺,道:“才是一種人?!?
他沒有否認(rèn)。
眼下,也早已經(jīng)沒有否認(rèn)的必要了。
郭夕瑤往后退一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悻悻回,“我和你,不一樣。”
“有何不同?”
“哦,我知道了,你愛上了你的任務(wù)對象?!?
尉遲謀彎著腰,笑得大聲,笑聲里,是嘲諷不屑,和對她的可憐。
是一種看了一場笑話的姿態(tài)。
笑聲戛然而止,他臉上沒有了任何的表情。
“上一個因?yàn)榍閻?,破壞?guī)則的穿越者是什么下場,你不知道嗎?”
“你說的是戚落白?”
尉遲謀沒有點(diǎn)頭,他席地而坐,毫無顧忌地吃著手里的甜糕。
隨后,才搖搖頭,“情情愛愛啊,不過是攔路虎,絆腳石?!?
“你接受的教育,難道不該讓你拋-->>下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