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夕瑤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表情。
簡直是從大晴天,直接變成了凜凜寒冬。
她沒有立刻走過去解釋,而是站在原地,低頭笑了笑。
自進入了他深層意識后,郭夕瑤反倒是坦然了許多,也放下了許多。
她想要的,也似乎改變了許多。
郭夕瑤站在門口,兩只手攏了攏身上的大氅。
嘴巴里賤兮兮地感嘆道:“這皇室做的大氅是不一樣哈?!?
“款式低調(diào)沉穩(wěn)不說,還那么保暖?!?
姜凌川早都收回了視線。
甚至躺回了床上,選擇對她視而不見。
卻實在做不到充耳不聞。
他冷聲回答:“不過就是些棉花填得內(nèi)里,能有多暖和。”
“本世子的大氅內(nèi)里可是一整塊狐貍皮毛?!?
“不識貨?!?
郭夕瑤看他那般幼稚攀比的模樣,笑得更燦爛了。
她還在故意逗他,“是嗎?“
“可你的大氅上面什么都沒有。大皇子的大氅外面,可是繡了一只老虎的。”
姜凌川身子轉(zhuǎn)過來,惡狠狠地盯著她。
仿佛下一秒就要沖過來把她這張說話不好聽的嘴巴給堵住。
要不是他現(xiàn)在行動不便的話。
“你中意什么,我明日便讓人繡上去?!?
郭夕瑤一根手指撐住下巴,看著天上,認真地想了想。
“我啊,我當(dāng)然最喜歡花呀,大朵大朵粉嘟嘟的花?!?
“不過繡在你的大氅外面,確實不合適哈?!?
姜凌川不再看她,重新躺平冷淡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郭夕瑤還沒有盡興,繼續(xù)開口逗弄,“話說,前天你不是還讓付青晗來服侍的嗎?”
“要不我現(xiàn)在幫你叫她過來?”
這下子,姜凌川淡定不了半分了。
他用兩只手撐住上半身,直接坐了起來。隨后勾起一旁的木拐,整個人就站起來了。
他一瘸一拐地杵著木拐,朝她靠近。
可到底是不熟練。
三兩步的距離,他卻始終沒有走到。
不僅沒走到,反而另一只腿被木拐絆了一下,身子往前傾,眼看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了。
郭夕瑤幾乎是沖過去的。
她微微下蹲,才好不容易承接住姜凌川的身子。
“鬧什么呢?你現(xiàn)在腿腳不方便,還敢下床?”
姜凌川還在氣頭上,手卻早已經(jīng)習(xí)慣性地抱著她的腰,依靠一只腿站立著。
“我沒鬧。”
“我是怕你把人再招過來,我趕緊躲起來。”
郭夕瑤看著他那副明明是在生氣,卻佯裝出受了委屈的表情。
心里一下就軟了下來。
她兩只手抱住他的腰,盡力減輕掉他腿上的受力。
“不去叫了,你能回去好好躺著嗎?”
“”姜凌川不為所動。
郭夕瑤笑容燦爛,“你的大氅最好看,行了嗎?”
姜凌川似乎還不滿意,無聲搖頭。
視線又有意無意地落在郭夕瑤的身上。
這下,她意識到什么。
趕緊掙脫開一只手,迅速扯掉身上的披風(fēng),仰頭看他。
“現(xiàn)在呢?”
“扶我回去躺著,我的腿疼死了。”
郭夕瑤將他扶坐回床上后,才不禁開口感嘆。
“姜凌川,我發(fā)現(xiàn)有時候,你真的也挺幼稚的?!?
姜-->>凌川愣神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