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姜凌川換上一套黑色勁裝,帶著一把普通的弓箭,便走出了營帳。
郭夕瑤和付青晗早早就在門口,等著伺候。
可人就這樣直接出來了。
郭夕瑤沒敢抬頭。
只因為此刻的她,不知道該用什么心情去面對姜凌川。
而他也沒像之前那般,有意無意地撩撥她兩句。
姜凌川徑直略過她,走到了付青晗的面前,“今日,你來伺候?!?
這時候。
郭驛也正好從營帳處走了過來。
聽見姜凌川的吩咐,不免有些詫異,“怎么了,吵架了?”
姜凌川的臉,黑得像鍋底。
郭驛不敢再追問,只能看著低頭看鞋尖的郭夕瑤。
輕笑一聲,“那你也別閑著了,今日由你來伺候本世子吧?!?
郭夕瑤心里煩悶,臉上卻沒什么表情地點點頭。
隨后,就跟著郭驛的馬,離開了。
姜凌川看她如此迅速地接受了這一切,心里的那個火,燒得他整個人都暴躁了。
他跳上馬,看了眼馬下的人。
“愣著干什么,走了。”
付青晗簡直是無妄之災(zāi)。
攤開手搖搖頭。
怒罵一句,“都是世子,都是一身的臭毛病?!?
一眾人騎馬來到了皇室營帳的外面,等著今日最重要的人蒞臨。
郭驛下馬時,故意讓郭夕瑤撐住他的手。
人才緩緩翻身下馬。
姜凌川也有樣學(xué)樣,讓付青晗過來扶他。
可付青晗心不甘情不愿的動作,直接讓姜凌川下馬時,一個沒穩(wěn)住,差點摔了一覺。
付青晗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讓他整個人穩(wěn)住了身形。
姜凌川站穩(wěn)后,微微頷首,“多謝?!?
“沒事。”
“這里地滑,你小心點。”
不過是最簡單的對話。
偏偏,有人看在了眼里,酸在了心里。
郭驛站在郭夕瑤的身后,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聲音也在她耳邊響起,“怎么樣,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郭夕瑤收回視線,看向郭驛。
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奴婢聽不懂殿下在說什么?!?
“說他們兩個人相配啊?!?
“一個國公府世子,一個丞相府千金,這樁婚事,便是讓陛下賜婚?!?
“陛下也是會感嘆一句般配的程度?!?
一字一句,像針一樣,刺在郭夕瑤的心里。
她說不上來是不是疼,但像是由內(nèi)而外地滲出來了什么東西。
讓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
她福了福身子,對著郭驛說,“陛下親臨,奴婢只能侯在外面?!?
“殿下請吧。”
郭驛不會武功,自然也不喜這秋獵。
他依舊是那副平日里的打扮,身上也沒有什么武器,只有一把折扇。
他的折扇輕輕敲了敲郭夕瑤的頭頂。
忍不住地感嘆,“究竟是沒開竅呢?”
“還是沒有心?!?
說罷,他也跟上姜凌川的步伐,走進(jìn)了皇家營帳內(nèi)。
“陛下駕到?!?
皇帝的馬車還在很遠(yuǎn)的地方。
就聽見內(nèi)侍官一個接一個地將這個消息,傳遞到了營帳周圍。
而楚明慧是聽見這幾個字后,才緩緩從營帳里走出來的。
她徑直穿越過禁軍,來到了隊伍之首。
故作著急地眺望著那滿是金色的馬車,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