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侯府丫鬟走過來給她們兩個人斟酒。
郭夕瑤恰巧在這時,抬起了頭。
她看見了這個丫鬟鬼鬼祟祟地往酒里放了什么東西。
但,她只是低下頭,一未發(fā)。
付青晗啃完一個豬肘子,心滿意足地抬起酒杯就準(zhǔn)備往嘴里送。
郭夕瑤的內(nèi)心像是被火炙烤著。
焦灼又難受。
她很清楚,齊春華會在這杯酒里下藥,之后又肆機(jī)將付青晗帶到一個偏僻的院子里。
這個院子里,姜凌川也跟她一樣,被下了藥。
兩個人雖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但還是被東林侯及付遠(yuǎn)舟給看到了。目的就是為逼迫付青晗替嫁。
郭夕瑤最終還是抬起來手,攔住了她。
她什么都沒說,只是看著付青晗,搖了搖頭。
對方也立刻會意,將手里的酒杯放下。
擦擦嘴,什么都不敢吃了。
郭夕瑤內(nèi)心的糾結(jié),最終還是敗給了她的善良。
可這一動作,被齊春華看得清清楚楚。
她憤然地捏著手帕,又對著身邊的小丫鬟吩咐了什么。
另一邊,有人將一切盡收眼底。
連郭驛走過來敬酒時,他都未曾發(fā)現(xiàn)。
“你一個人躲在這院墻里,看什么呢?”
姜凌川這才堪堪收回視線,面若無常地輕笑一聲,“那邊是什么地方,你會不知道?”
郭驛壓著他的肩膀,夸張地拉著脖子往他身后看。
隨后也笑了笑,“自然是知道的。”
“只不過沒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小世子,也會有如此急不可耐的時候?!?
姜凌川給了他一個冷眼。
卻沒澆滅郭驛八卦的熱情,“前些日子不是還對那個花魁如此上心?”
“怎么了,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
姜凌川不回答,越過郭驛回到桌子前。
對方也收回視線,跟了過來,“我聽說,國公爺這些日子,可是有意為你尋一門好親事呢?!?
“世子有沒有中意的,我替你去提親去?”
“有?!?
郭驛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
竟換來了姜凌川的一句簡意賅的真心話。
他差點嚇得從椅子上掉了下來,反復(fù)確認(rèn)道:“你剛才,說的是有?”
“你有喜歡的人?”
“何人?何時的事?”
姜凌川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樣,笑得春風(fēng)蕩漾。
郭驛什么時候見過他這般模樣。
嫌棄的嘖嘖兩聲,連連搖頭。
甚至還感嘆了起來,“誰家姑娘被你看上了,真不知道是福氣還是倒霉。”
“什么意思?“
郭驛壓低聲音,上下打量了下姜凌川。
才道:“就你這整天面上吊兒郎當(dāng),私底下面若冰霜的模樣,哪個姑娘受得了?!?
姜凌川被說中了什么一般,面色驟然凝固了。
這樣子,更叫郭驛驚恐得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姜凌川。當(dāng)真動情了?”
姜凌川低下頭,看著手邊剛才侯府丫鬟送過來的酒。
心下有些蠢蠢欲動。
“受不受得了,不得試試才知道。”
說罷,姜凌川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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