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絆絆的三個字,從姜凌川的口中說出來。
郭夕瑤嚇得張大了嘴巴。
不知道該回應(yīng)什么,只覺得尷尬。
她挪開目光,視線往下,便看到姜凌川的胸口正在冒血。
掙脫開他的壓制。
郭夕瑤用手指了指,“你在流血。”
姜凌川似乎笑了一下,拽著她的手腕便快步離開了。
當郭夕瑤坐在那張寬大的軟榻上時,心里到底是忐忑的。
她在想,怎么就跟著他回到院子里,還進了房間呢?
郭夕瑤一回想起丫鬟們看見她的表情,明顯就是一副吃到大瓜的驚恐和興奮。
她想站起來,直接離開國公府。
可是,姜凌川已經(jīng)從外面左手拿著藥箱,右手拿著食龕走了進來。
他先將藥箱放在一旁,提著食龕走到郭夕瑤面前。
“宴會上的點心?!?
放下點心,他才回到藥箱旁邊,自顧自地給自己上藥。
郭夕瑤的手都已經(jīng)放在了食龕上。
就聽見一旁的人,斯哈斯哈的低聲叫著。
她眉頭一皺,還是走到了姜凌川的旁邊,“我來吧?!?
郭夕瑤熟練地拿起止血藥,灑在他的傷口處。
在拿起紗布的瞬間。
姜凌川開口了,“剛才那個人,是我母親?!?
郭夕瑤的反應(yīng)很迅速,兩只手捂在耳朵上,根本不想聽。
可話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
姜凌川又怎么可能讓她選擇視而不見呢。
他用力拉開她的手,循循道:“既然你我是合作關(guān)系,我的事情早晚你都會知道了?!?
“與其讓別人告訴你,不如我來說?!?
郭夕瑤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長嘆一口氣,“殿下,我不想知道那么多啊。“
“知道得太多,很容易死的?!?
姜凌川又笑了。
他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
好到讓人覺得,他的身上多了幾分人味。
可這人味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他又再次說話,”我母親沒有說謊?!?
“我心里,有一個人?!?
郭夕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努力地想要維持著最后一絲絲的冷靜和淡然。
可這話的沖擊力對她來說,還是太大了。
她只能機械性地替他包扎傷口,以免被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姜凌川的聲音離得很近。
隨著微風合盤灌入郭夕瑤的耳朵里。
“不過我對她的感情,很復雜?!?
“復雜?”
郭夕瑤實在是不該接話的。
奈何阻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就這樣看似隨意地問了出來。
姜凌川停頓片刻,反問道:“現(xiàn)在不怕知道太多秘密了?”
“”
郭夕瑤抬起頭。
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他們兩個人的距離靠得很近。
再近一些,她就能輕貼在他的胸口了。
于是,她趕緊直起身子,給紗布打上一個死結(jié),拍拍手站了起來。
“殿下還是別說了?!?
“我是真的,怕死?!?
說完,她回到軟榻前,拿起一塊糕點送進了嘴里。
這糕點她吃不出什么異樣,只覺得跟平時吃的,自己做的都差不多。
可姜凌川卻過分殷勤地問了一句,“好吃嗎?”
“普普通通吧。”
一霎,他的眼神仿佛墮入深淵一般,死死地盯著郭夕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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