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鏘,咚咚鏘。
宣天的鑼鼓聲,吸引了長央街上所有人的目光。
一個身穿大紅馬褂,頭戴牡丹簪花的小廝,站在裝飾豪華的板車上。
手里舉著鼓槌,高喊道:“定昏亥時,月銀之樓,百花齊放,恭候大駕?!?
“定昏亥時,月銀之樓,百花齊放,恭候大駕“
小廝一遍又一遍的喊聲,也引起了眾人的議論。
“月銀樓的‘百花斗’居然在今夜?”
“聽聞這‘百花斗’每兩年舉辦一次。十個姑娘來自五湖四海,皆是被精心挑選過的人間絕色。想來最后能得花魁者,必定貌賽嫦娥,天仙下凡啊?!?
“那地方,也是你我這樣的人能去得起的?”
“權(quán)當(dāng)湊個熱鬧,能讓我見上這人間絕色一面,也不枉此生?!?
吵吵鬧鬧的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
涌入了月銀樓的一個房間內(nèi)。
郭夕瑤混沌的意識,在這些討論聲里,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她在哪?
她不是在鬼市后山死了嗎?
最后的記憶,停留在了墜崖的前一刻。
郭夕瑤張開雙手,拼命地想要抓住些什么,最后卻無物可抓。
那種絕望的無助感,讓她徹底從幽深的夢境里驚醒了過來。
郭夕瑤的意識還有些混亂。
一抬眼,看見周遭的陌生環(huán)境,更是叫她心煩意亂。
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打算醒了?!?
郭夕瑤側(cè)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脂粉厚重的臉。
只不過這個聲音,她應(yīng)該不會認(rèn)錯。
“系統(tǒng)爹?”
女人身材曼妙,身上的衣服,頭上的配飾,金貴中不失典雅,綺麗中不乏品味。
就是那張涂了幾層粉的臉,依舊違和。
女人雙手抱臂,揚(yáng)了揚(yáng)頭,傲嬌地回應(yīng)道:”是我?!?
“不過現(xiàn)在,我不是你爹?!?
“我如今是這月銀樓的掌柜,萊扶。換之,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你的老板?!?
郭夕瑤眉頭緊鎖,一臉懵逼地看向?qū)Ψ健?
滿腔的疑惑,不知從何問起。
萊扶看穿了她的表情。
沉肩欣慰道:“那日,你消失在了后山。好在你還有重生技能。所以才能安然無恙地出現(xiàn)在這里?!?
“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足足兩年了才醒。這期間,究竟發(fā)生什么了?“
郭夕瑤瞪大了眼睛。
嘴里的話,說得猶豫,“兩年?”
萊扶誠懇地點(diǎn)點(diǎn)頭,眼底是藏不住的探究和好奇。
原來,在那個幽深的夢境之內(nèi),時光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
郭夕瑤再次看向萊扶,“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月銀樓?”
“這兩年這里如何了?”
頓了頓,她嗓音艱澀地問出,“晉晉淵呢?”
這個‘月銀樓’她記得。
那是在上京城里最奢華的一家花樓。也是晉淵和女主付青晗相遇的地方。
可她的任務(wù),不是已經(jīng)完成了嗎?
為什么又會出現(xiàn)在有關(guān)于‘他’的地方呢。
郭夕瑤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迫切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可萊扶坐到了她的床邊,又回避開她的視線。
“晉淵兩年前已經(jīng)成功坐上了鬼王-->>的位置??蓻]過多長時間,上京城的姜家便找上了門。”
萊扶瞥了郭夕瑤一眼,心虛地繼續(xù)道:“晉淵二話不說離開了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