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諸位,并非都如我主穆將軍與蜀中周氏這般,真心仰慕國公,愿與北疆交好!”
“就在不久之前,貴府之上,便有人心懷叵測,意圖行那蠱惑親王、挑撥離間、陷國公于不義之地的惡毒之事!”
夏幽明聲音陡然拔高,指著韓胥厲聲道,“韓胥!你主羅煜帳下謀士季立誠,膽大包天!”
“雖被國公爺當(dāng)場誅殺,避免了滔天大禍,可此等居心叵測之舉,豈是偶然?”
“若非國公爺神目如電,洞察其奸,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雖不明細節(jié),但知道季立誠是羅煜的人,且被陳策砍了,只要稍加思索,便能明白季立誠打的什么主意,八九不離十。
他越說越激動,仿佛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羅煜此人,名為義軍,實則暴虐!”
“盤踞江南,橫征暴斂,視百姓如草芥!”
“其行徑與昔日禍亂北疆的楊毅何異?此等唯恐天下不亂之輩,國公爺豈能容他逍遙?”
“此獠不除,北疆安寧何在?大乾社稷何在?!”
夏幽明見識了北疆的恐怖實力后,深知不可力敵,立刻選擇了借力打力的策略。
這番話的意圖昭然若揭,他就是要借季立誠之事大做文章,將羅煜徹底推到陳策的對立面,利用陳策這把鋼刀去砍羅煜。
被當(dāng)眾辱主,韓胥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可季立誠之事確是羅煜理虧,且已被坐實,北疆和京城都鬧出了亂子,抵賴是沒用的。
他猛地站起身,先是朝著陳策方向深深一揖,姿態(tài)放得很低,“國公爺明鑒!夏幽明所,純屬惡意構(gòu)陷,顛倒黑白!”
他抬起頭,目光如電射向夏幽明,帶著被冤枉的憤懣道:
“季立誠此人,確實曾在我主帳下效力不假!”
“然其人心術(shù)不正,貪圖富貴,早已暗中背主!”
“他之所以膽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正是因為他已非我主之臣!他此前秘密來北疆行不義之舉,便是為謀一份投名狀!”
“對于他此次行事,我主羅將軍事前毫不知情!”
“若知他有此喪心病狂之舉,無需國公爺動手,我主也必將其千刀萬剮,以正視聽!”
韓胥毫不猶豫把季立誠賣了,并將所有罪責(zé)都推到這個叛徒身上,把羅煜摘得一干二凈,還暗示其受命于誰另有其人。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zhuǎn),矛頭直指夏幽明及其背后的穆展鵬,甚至將田銘也拉了進來。
“反倒是他夏幽明和他背后的穆展鵬!以及那田銘!”他語氣帶著強烈的指控,“他們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之輩!”
“夏幽明今日在此惺惺作態(tài),一口一個仰慕國公,實則包藏禍心!其目的無非是想借國公爺這把無上利刃,替他們掃除我江南義軍這個眼中釘!”
他環(huán)視殿中眾人,“國公爺!齊王殿下!穆展鵬、田銘此二賊沆瀣一氣,厲兵秣馬,擴張地盤,其志豈止于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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