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最終還是花了一番唇舌,才勸江大小姐放棄了幫他越獄的念頭,并告訴她別忘了趁機(jī)將鑰匙送回去。
盡管你是縣令的千金,但太過分也是容易影響團(tuán)結(jié)的。
為了讓江小姐寬心,靳安還抻著脖子,一口氣干掉了所有點心,也換來了江雨晴一個難得的笑容。
臨走之時,江雨晴把貼身帶了多年的寶玉,借給了靳安,據(jù)說護(hù)身辟邪方面有奇效。
效果怎么樣不好說,但靳安握著那帶著香味和體溫的美玉,確實感受到了江小姐的赤誠之心。
當(dāng)然,這一番舉動,又一次驚訝到了看熱鬧的獄卒,而且因為這次是縣令千金,他的臉色也變得更加怪異了幾分:
“老兄,你是不是有什么秘訣?”
他先是看了看靳安的臉,發(fā)現(xiàn)雖然帥氣,但也沒帥到讓女人一見就走不動的地步。
“難不成?”
他將目光下移,落到了一個更加關(guān)鍵之處……
這下,變成靳安看向他的目光,變得怪異起來。
第四天吃完早飯,靳安見到了哭成淚人的小媳婦雪寧。
“夫君,雪寧來晚了,你在牢里受苦了?!?
隔著鐵柵欄,小媳婦緊緊抱著靳安,就連冰冷的鐵條深深勒進(jìn)肉里,也渾然不覺。
離得近了,靳安才發(fā)現(xiàn),雪寧的兩個眼睛早已紅腫不堪,看樣子這兩天就沒停止過哭泣。
“夫君,妾身聽說這里是死囚牢,關(guān)在這里的犯人,早晚都逃不過一死?!?
“夫君,你若死了,妾身也不想活了?!?
靳安急忙打斷了她的想法:
“別胡說,夫君我的案子還沒定罪,哪里就要死了?”
“嗯?”
小媳婦一聽這話,悲傷大大減弱:“真的嗎?”
靳安微微一笑:“當(dāng)然是真的,我又何必騙你?”
他又放低聲音道:“我可還記得,欠你一個傳宗接代的承諾呢,怎么能輕易的就死?”
雪寧破涕一笑,平日里臉皮薄,一聽到這個話題就會臉紅的她,此刻卻認(rèn)真的點點頭:
“嗯,夫君說得對,妾身相信夫君的話,就在家安心等著你?!?
靳安臉上笑意更濃,不顧旁人的目光,在雪寧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兩人又抱了許久,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雪寧走后,那名獄卒又走過來:
“這次的,總是你娘子了吧?”
靳安點點頭,反問道:
“獄卒大哥,有話請直說吧。”
那獄卒抬頭望望窗外,又深深嘆了一口氣道:
“唉,若是有這么多女子傾心于我……”
“便是登時死了,咱也樂意?!?
說著,他似乎帶著心事,緩緩的走了。
不過,這番交談也算讓兩人熟識了,接下來的兩天,獄卒和靳安不時聊幾句天,也讓牢里的日子過得沒那么難熬。
轉(zhuǎn)眼到了第六天頭上,吃過晚飯,常找靳安聊天的獄卒,忽然急匆匆的走過來,壓低聲音對靳安道:
“老弟,大事不好了?!?
“我剛才聽上峰說,你的罪名已經(jīng)定了,明日午時三刻,就要處斬!”
“嗯?”
靳安也覺得意外,頭一天晚上才定罪,第二天就死刑,這是月底搶kpi嗎?
“和我想的有些不大一樣?!?
他心里暗道,不過表-->>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而是問起了另一個話題。
“老哥,這么說,今晚上我就能吃上傳說中的‘?dāng)囝^飯’了?”
獄卒急道:“斷頭飯著什么急?按理說應(yīng)該是明早那一頓,才是斷頭飯!”
“不對,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操心的不是斷頭飯,而是趕快想辦法脫罪?!?
“哪怕能夠延后執(zhí)行幾日,說不定也能迎來轉(zhuǎn)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