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衛(wèi)國趕緊勸這公子哥,“阿越,冷靜點?!?
他勸對方冷靜,自己的手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姜瑤和賀洵都留意到了。
他們和韋鵬飛對視一樣,彼此心里都有了數(shù)。
韋鵬飛當即就采集了這兩人的指紋。
時越快要氣瘋了,“我要叫律師!”
姜瑤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暴躁易怒的人,有些無語。
賀洵以為她被吵到了,直接按住時越,“安靜?!?
他面色冷峻,語氣冰冷,時越被嚇得下意識噤聲了。
下一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怕這個冷臉男人,他臉色更黑,惱羞成怒,“放開我!你憑什么抓我!”
“就憑你有嫌疑,也不配合公安問話。”賀洵加大力度,時越動彈不得,疼得冷汗直冒。
大少爺哪吃過這種苦,又生氣又屈辱又委屈。
可惜,賀洵不吃這一套,他只能無能狂怒。
姜瑤安靜地看著,沒有出聲。
在她看來,就算不是時越做的,也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
指紋比對結(jié)果很快出來,從彈珠上采集到的指紋跟何衛(wèi)國的指紋一樣,時越的倒是沒有。
辦公室里,知道躲不過,何衛(wèi)國急忙為自己辯解,“我是想買彈珠玩的,不小心掉了,當時我急著去找阿越,就沒撿起來,沒想到差點讓姜老師摔倒,真是對不住。”
韋鵬飛板著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想清楚再回答。”
聽他這么說,何衛(wèi)國拿捏不準,但還是堅持自己之前的說法,“公安同志,我說的句句屬實?!?
韋鵬飛懶得再和他費口舌,“有目擊者看到,你是故意把彈珠倒在那里的,還東張西望,時越就在你旁邊,你們是一伙的?!?
“他說謊,時越明明不在!”何衛(wèi)國下意識想維護時越。
“所以,你承認自己故意把彈珠扔在那里?”
……
韋鵬飛的詢問速度越來越快,問題也是翻來覆去的,根本不給何衛(wèi)國思考的時間。
何衛(wèi)國就是個普通學(xué)生,沒有經(jīng)歷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沒堅持太久,答案就前后矛盾,最后,在證據(jù)面前,實在扛不住招了。
不過,他堅稱自己是看不慣姜瑤,和時越無關(guān),時越也不知情,只是,當?shù)弥幨擒妼?,還懷孕了,他整個人都慌了。
謀害軍屬可不是說笑的,要蹲大牢的!
被帶走的時候,他掙扎著看向姜瑤,“姜老師,我就是一時糊涂,做了錯事,求你原諒我!我還要上學(xué),不能坐牢……”
直到被推上公安的車,他還在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時越整個人都震驚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就因為這么一件小事,何衛(wèi)國居然被抓去坐牢了!還被學(xué)校開除了!
要不是何衛(wèi)國咬死沒有供出他,他也要被抓走!
姜瑤走到他跟前,冷笑道,“時同學(xué),他可是在替你受罪,這次算你走運,再有下次,就沒有那么多代你受過的替罪羊了?!?
“姜瑤,你別得意!”賀洵在場,時越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咬緊牙關(guān),忍著怒火。
姜瑤欣賞著他的隱忍,有些好奇,“我和你素不相識,是誰讓你這么針對我的?”
“沒有人讓我這么做,是我看不慣你!”
姜瑤笑著搖搖頭,“這么乖乖回答,不像你的風(fēng)格,看來,是真的有人在你面前說了什么,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查出來,還有,下次不要再玩這些小孩子的把戲了,害人害己?!?
說完后,她沒有再理會時越,輕輕拉了拉賀洵的衣袖,“走吧?!?
“嗯。”賀洵冷冷看了他一眼,扶著姜瑤離開。
上車后,姜瑤靠在座位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查清楚時越的人際網(wǎng)以及和誰接觸過就知道了,我在市區(qū)這邊也沒幾個不對付的人,也就宋采薇和秦雨欣,秦雨欣還不一定在這里,港城的話,有可能是容逾明?!?
“嗯?!?
提及容逾明,姜瑤突然想起來,之前聯(lián)系梁鴻放,梁鴻放一直都沒有回電話。
她思量片刻,決定再聯(lián)系一次。
要是還聯(lián)系不到,只能等到下一次交設(shè)計稿的時候了,“賀洵,我們?nèi)ヒ惶诵禄▓笊?。?
“好?!辟R洵有些擔(dān)心她,“真的不用去醫(yī)院?”
“不用?!苯巶?cè)過臉,笑著看他,“我真的沒事?!?
她面色紅潤,眉眼含笑,看起來確實沒什么問題,賀洵這才打消了去醫(yī)院的念頭,“好?!?
到新花報社后,姜瑤再次撥打了梁鴻放給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她以為沒人接的時候,突然接通了,而且還是梁鴻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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