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打破紀(jì)錄獎勵翻倍,我得了兩枚。”白玄冰語氣坦誠,“這一枚,就當(dāng)是感謝張兄今晚的收留之情了?!?->>
    “原來如此!翻倍獎勵!我真是糊涂了!”張龍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隨即眼中爆發(fā)出狂喜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激動,伸出三根手指,鄭重道:“白兄如此仗義,我張龍也不能小氣!三百萬金幣!你看如何?這已經(jīng)是我能動用的最大流動資金了,雖然我知道這戒指的價值可能更高……”
    “成交!”白玄冰沒有絲毫猶豫,爽快答應(yīng)。
    “痛快!”張龍大喜過望,立刻通過個人終端完成了轉(zhuǎn)賬。金幣到賬的提示音響起,他迫不及待地摘下自己手上那枚屬性平平的戒指,小心翼翼、甚至帶著一絲虔誠地將骸骨王之戒戴在了自己的食指上。
    嗡!
    戒指戴上的瞬間,似乎與他產(chǎn)生了某種共鳴,骷髏眼窩中的紅光驟然亮了一瞬。
    張龍興奮地?fù)]動著手臂,看著那血色流光在昏暗的燈光下拉出炫目的軌跡,忍不住贊嘆:“太帥了!不愧是極品!白兄,這份情,我張龍記下了!”
    他心滿意足,又對白玄冰和唐夢雪抱了抱拳:“兩位好好休息!有任何需要,直接喊外面的兄弟!”
    說完,便帶著一臉陶醉和興奮,領(lǐng)著一直在門外候著、同樣滿臉羨慕的小弟們離開了。
    隨著房門被輕輕帶上,房間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明亮的燈光下,只剩下白玄冰和唐夢雪兩人。
    空氣仿佛凝固了,彌漫著一種難以喻的微妙氛圍。
    這是白玄冰穿越以來,第一次與異性在如此私密的空間獨(dú)處,尤其對方還是他記憶中那個青梅竹馬的“雪兒”。
    他感覺喉嚨有些發(fā)干,下意識地避開了唐夢雪投來的目光。
    然而,唐夢雪并沒有給他調(diào)整的時間。
    她依舊站在原地,那雙清澈如秋水的眼眸,此刻卻像凝結(jié)了寒冰,直直地、帶著一絲審視和……溫怒,鎖定在白玄冰臉上。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又下降了幾度。
    “怎么?”唐夢雪的聲音響起,清冷得像山澗的泉水,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八年不見,就忘了我是誰了?還是說……”她微微瞇起眼睛,向前逼近了一步,那股從小養(yǎng)成的、屬于唐家大小姐的驕傲氣場無聲彌漫開來,“白玄冰,你八年前不辭而別,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把我一個人丟下……現(xiàn)在,連跟我同處一室,都讓你這么不自在嗎?”
    她的質(zhì)問如同冰錐,刺破了白玄冰試圖維持的平靜。
    那壓抑了八年的委屈和不解,此刻在她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清晰可見。
    白玄冰身體微微一僵,對上唐夢雪那雙帶著溫怒和受傷的眼眸,心中涌起一陣強(qiáng)烈的愧疚。
    他下意識地?fù)狭藫虾箢i,這個從小到大的習(xí)慣性動作暴露了他此刻的慌亂。
    “雪兒……”白玄冰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真誠的歉意,“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當(dāng)時真的沒辦法。我爸媽他們……突然就失蹤了,音訊全無。我整個人都懵了,是關(guān)叔叔連夜把我?guī)ё叩?,情況緊急,根本來不及……來不及跟你道別?!?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他們,但……杳無音信。雪兒,對不起,當(dāng)年不告而別,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好嗎?”
    他解釋著,語氣誠懇,目光坦然地迎向唐夢雪。
    唐夢雪靜靜地聽著,眼中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一絲,但那份探究和疑惑并未完全散去,反而多了一絲水光。
    她沉默了幾秒,忽然,嘴角向上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發(fā)出一陣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噗……哈哈哈哈……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啊,一緊張就撓脖子?!毙β暃_淡了房間里的凝重氣氛,卻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笑過之后,她的神情變得無比鄭重。她上前一步,微微低下頭,對著白玄冰,畢恭畢敬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玄冰,”她抬起頭,目光清澈而誠懇,帶著全然的信任和感激,“謝謝你救了我。真的,非常感謝你!小玄冰~”那聲久違的、帶著親昵的稱呼,仿佛穿越了八年的時光,輕輕敲在白玄冰的心上。
    白玄冰被這突如其來的鄭重道謝弄得有些手足無措,連忙上前一步,雙手虛扶住唐夢雪的手臂:“雪兒,快起來!我們之間……不用這樣?!敝讣庥|碰到她微涼的手臂,一股細(xì)微的電流感仿佛竄過。
    唐夢雪順勢直起身,卻沒有退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仰著臉,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白玄冰,里面清晰地映著他的身影,眼角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未干的晶瑩。
    “我追你這么久,跨越荒野找到你,”
    唐夢雪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那強(qiáng)裝的堅強(qiáng)下,委屈終于漫溢出來,“除了當(dāng)面跟你道謝,確實……還有一件私事想問你?!?
    她的聲音微微發(fā)顫,“我想問一下,白玄冰,我有那么嚇人嗎?為什么從深淵教廷那里脫險后,你明明知道我在找你,卻一直躲著我?甚至……連讓我當(dāng)面說聲謝謝的機(jī)會都不給?八年了……你知不知道我……”后面的話,她似乎說不下去了,只是倔強(qiáng)地看著他,眼眶微微泛紅。
    看著她強(qiáng)忍淚水的模樣,聽著她話語里壓抑了八年的委屈和此刻的脆弱,白玄冰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那些解釋和理由,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一股強(qiáng)烈的沖動涌上心頭,他不再猶豫,張開雙臂,輕輕地將眼前這個看似堅強(qiáng)、實則委屈至極的女孩擁入了懷中。
    唐夢雪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似乎沒料到他會突然抱住自己。
    但隨即,那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甚至微微顫抖。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說話,只是將臉輕輕埋在他的肩頭,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暫時卸下所有偽裝的港灣。
    白玄冰能感覺到她溫?zé)岬暮粑鬟^頸側(cè),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微微顫抖。
    他收緊了手臂,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fā)頂,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深深的歉意和一種難以喻的心疼:“對不起,雪兒……真的對不起。我不是躲你,更不是怕你。我……我只是……”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坦白一部分,“雪兒,你追我這么遠(yuǎn),除了道謝和問我為什么躲你,是不是也一直很奇怪,為什么我明明這么……嗯,能打,等級卻這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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