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生怔怔的看著張兮兮,只感覺冰冷而堅硬的內(nèi)心,某個地方被觸動了一下。
    這么多年以來,從沒有人在意過他的生日。
    陳白露甚至都不知道他生日是什么時候。
    沈驚蟄也是不知道的,江余生也沒有告訴他。
    但是,張兮兮卻是記得清清楚楚,并且還早就準備了蛋糕。
    “怎么啦?”張兮兮看著江余生,笑著問道,“許愿,然后吹蠟燭吧?!?
    張兮兮將兩根數(shù)字蠟燭點燃,28。
    江余生笑了笑,吹滅了蠟燭。
    “許了什么愿望???”張兮兮好奇的問道。
    江余生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說了四個字:“目光所至,神魔皆無。”
    張兮兮一愣,隨即咯咯嬌笑起來:“這算什么愿望啊?”
    江余生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兮兮打開了一瓶高檔紅酒:“你下午要開車,就別喝了,我來喝一點?!?
    江余生點點頭。
    一點紅酒下肚,張兮兮那白皙完美的臉龐上,飛上了兩抹紅霞,嬌俏可人,連帶著話也多了起來,與江余生分享著一些工作或者生活上的瑣事。
    江余生只是安靜的聽著。
    張兮兮卻覺得這樣的生活,她很滿足。
    江余生臨出門的時候,張兮兮忽然喊住了江余生:“余生哥?!?
    江余生回頭,看向了張兮兮:“怎么了?”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加持,或許是積攢了太多的情緒,張兮兮忽然走上前去,抱住了江余生,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我……等你回來?!?
    江余生嗯了一聲:“行,等我回來?!?
    隨即出門,張兮兮跺跺腳:“傻子嘛!”
    張兮兮老爹的那輛路虎攬勝就停在小區(qū)的露天停車場,江余生很輕易的就找到了,開著車,向著宛陵的方向趕去。
    宛陵屬于皖南,山水如畫,煙霧朦朧,景色非常的好看。
    江余生這次準備的東西有點多,紗布,煥膚膏,金針,還有自己采摘的一些中草藥。
    大概兩三個小時后,江余生到了蘇晚晴的別墅區(qū)外。
    蘇晚晴平日里沒有什么社交,母親殘疾,她多次將母親接到城里生活,但母親還是堅持住在鄉(xiāng)下,說鄉(xiāng)下住的自在。
    不過因為過年,她還是將母親接了過來。
    江余生按響了門鈴,迎接她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拄著拐杖,右腿嚴重萎縮,孤零零的掛在那里,她行動艱難。
    一張臉上飽經(jīng)風霜,穿著質(zhì)樸,雙眸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她就是蘇晚晴的母親,夏玉珍。
    “你是?”夏玉珍疑惑的看著江余生。
    “阿姨好,我叫江余生,跟蘇蘇已經(jīng)約好,今天過來給她治療傷勢?!苯嗌鷾睾偷男χ_口。
    江余生就是有這個能力,很簡單的一句話和一個溫和的笑容,就可以讓對方瞬間產(chǎn)生好感。
    夏玉珍抬頭看著江余生,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連忙開口:“哦,哦,快進來?!?
    蘇晚晴正在房間內(nèi)打掃衛(wèi)生,聽到動靜后,連忙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江先生,來了?。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