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仲宰,即便如此,那湖州……”
顧令先話未說完,司徒文卻是擺手將之打斷?!坝薮?!水至清,則無魚!如此簡單的道理還需本宰明嗎?
對于湖州商稅……國稅司若不,若不睜只眼閉只眼,那些奸商早投了東盧去!如今我大周多線征戰(zhàn),銀子……從何處來?”
此話一出,先前出來替顧領(lǐng)先站臺的朝臣紛紛后退,余光時不時的暗中看向司徒文。
“孝康……還不過來?”見之呆愣,司徒文艱難的招了招手。
“父……父親?”司徒孝康不明所以,完全沒有意料到只剩半口氣的司徒文為何來此。
“啪”的一聲響起,司徒文枯瘦的手掌當庭扇在了其子身上?!凹葹槌迹裁词略撟?,什么事不該做,為父有沒有教育過你?
即便你四處摳稅是為國戰(zhàn),那也是飲鴆止渴,愚不可及!為父記得你七歲那年,先帝抱著你齊在肩頭,你不念天下百姓不易,也該感念先帝之恩!
還不跪下?。?!”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司徒孝康暈頭轉(zhuǎn)向。這特么是重病在身?臥槽?他來不及多加思索,趕忙跪拜于地?!氨菹?,微臣有罪!”
“切!你當然有罪!”吳鎮(zhèn)疆嘴角一撇,顯然對司徒孝康充滿敵意。
聽他出聲,司徒文喘息著將目光轉(zhuǎn)向武臣隊列?!皡擎?zhèn)疆!你去年克扣的七萬石軍糧,是不是都拿去喂了燕城戰(zhàn)馬?
還有許定山,你說飛云關(guān)易守難攻?你可知道守關(guān)士卒每日只能喝兩頓稀粥?沒有大梁朝內(nèi)的軍需以做維系,還需要派兵攻打嗎?愚不可及。
你們這群豬腦子的武夫,整日只知在朝堂上喊打喊殺,卻全然不顧后勤補給的艱難!國稅司縱然有過,卻是為誰在籌集糧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