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親王的那點戰(zhàn)術(shù)在他們這些老將眼中就是透明的。
他們其中有不少曾在邊關(guān)駐守過幾年,邊關(guān)總有不老實的敵軍和內(nèi)亂,對付什么樣的人,用什么樣的招數(shù),他們早就爛熟于心了。
副將看了眼韓將軍的臉色,見韓將軍面色不愉,緊忙轉(zhuǎn)了話頭。
“殿下這一招想的很好,可惜遇上的是宗冠玉?!?
看透韓將軍的內(nèi)心后,韓將軍也是演都不演,明明說的是好話,不過是寶親王殿下計策落空,韓將軍也能無端動怒。
副將默默噤聲,他還是少說兩句的好,免得引韓將軍不快。
到時候遭罪的還得是他。
韓啟看著練武場上被宗冠玉逼得只能不停后退的殿下,腰間腰帶里纏著的銀鏈,不知何時掉了出來。
銀臉上漂亮的蛇頭就這樣纏在他的手上。
流星錘一下一下的砸下來,砸得整個練武場都在震顫。
巨大的聲響傳到看臺上,大家的耳朵都有些不適。
明朗已經(jīng)躲了他好幾錘,宗冠玉手上的流星錘砸在練武場的地板上火花四濺。
一時間刺不穿他的肌肉,明朗干脆先避一避,宗冠玉雖然身形高大卻動作輕盈,幾乎就是追在明朗后面錘。
練武場的地板本來就不夠平坦,明朗這一路躲一路避,練武場上的地板上已經(jīng)被砸出了一路坑。
火花四濺間明朗還是沒有放棄用劍刺過幾個較為脆弱的穴位。
知不知道宗冠玉怎么練得,那幾個穴位被他練的和鐵一樣硬,劍尖已經(jīng)將他的那幾個穴位戳破,宗冠玉依然毫無反應。
在此期間明朗用雙劍和宗冠玉的流星錘對上過。
兩個武器相碰發(fā)出尖銳的爆鳴,電光火石間,明朗原本只是想試一下,沒想到這流星錘竟然這么硬。
干將莫邪劍根本劈不動它,還將她的手震得生疼。
看臺上韓啟看到殿下不敵宗冠玉,被震開好幾米遠時,手指捏在銀鏈的蛇頭上,用力到指頭都在泛白。
“殿下或許今日運氣不好,和宗冠玉抽簽抽到了一起。”
怕是要止步于此了。
后面那句話副將沒敢說出來,他怕按照韓將軍的脾氣,可能會直接將他扔下看臺。
畢竟這么惡劣的人,他從來沒見他這么好說話過,也就是在殿下面前裝的一手好脾氣。
“殿下不會輸?shù)?,你們未免小瞧了她。?
韓啟猶記得他練武到崩潰的時候,斐師父腰間掛著的香囊上繡著雙劍,針腳粗糙,用料極好。
斐師父當做寶貝一樣戴在身上,只有親自教習的時候才會小心收齊放進懷里。
就怕教導他們的時候弄臟了。
他還記得,當時斐師父說過,這是一個很厲害的孩子做的,比他厲害刻苦百倍。
現(xiàn)在想來,應該是殿下學習女工的時候給斐師父做的,針腳帶著孩童的稚氣。
上一次他回閣里,那小小的香囊還在斐師父的房間里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