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終于把那七本冊子給學(xué)完了,光是做的記錄都有三本多了。
“云苓給本公主梳妝,本公主要進(jìn)宮?!?
進(jìn)宮去換渣爹手上別的冊子回來學(xué),不知道她學(xué)到什么程度,渣爹才會放手把國庫給她。
梁崇月親自把學(xué)過的冊子給收拾好了之后還帶上了她做的筆記記錄,這些東西都是要給渣爹看到的,不然怎么體現(xiàn)出她的勤奮努力,和那些個不懂事的兄弟姐妹們是不一樣的。
“殿下,您身子弱,如今早晚涼,多穿些,奴婢再在馬車上給您多備一件披風(fēng),冷了好披著?!?
梁崇月聽到云苓這話,心有靈犀的朝著她微微一笑,果真她手底下養(yǎng)出來的人和她一樣會做戲。
這已經(jīng)入秋了,在外人眼中她生病多日,懼寒才是正常的。
梁崇月站在衣櫥前任由云苓擺弄著,最后足足比平日里多穿了三件里衣,好在都是輕薄面料,只是瞧著穿的厚。
“走吧,口脂今日就不上了?!?
梁崇月已經(jīng)決定這段時間主打一個病弱美人形象,她本就不喜歡多余的交際,秋日里各種活動又多,京城里是個世家大族都愛在秋日里選個不冷不熱的日子,不是賞花、品茶就是馬球、蹴鞠,
有意思是真的有意思,但是參加的多了,也就有些無趣了。
梁崇月上了馬車,剛出公主府的大門就聽到隊伍行進(jìn)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皇親國戚、世家大族規(guī)矩多,曲安官道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平日里連個孩子大笑的聲音都聽不到。
梁崇月掀開馬車上的簾子朝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看去。
兩隊官兵正在換崗,梁崇月注意到他們身上穿著的盔甲與皇城守衛(wèi)穿的不一樣,應(yīng)該是京郊大營里調(diào)出來的士兵。
“這樣的聲勢浩大,也不擔(dān)心引起百姓恐慌,看來父皇是真的想找到這兩個人了?!?
梁崇月悠悠說出這句話,隨后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將簾子放下,隔絕了馬車外的一切。
梁崇月現(xiàn)在無比慶幸自己下手夠早,要是這么多天過去,巡查的士兵都找不到人,然后兩個里面再死了一個。
誰知道渣爹會不會突然心軟,就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
在去宮里的這一路上,不論馬車走到哪里,梁崇月都能聽到士兵們盔甲之間摩擦發(fā)出的聲音。
初步計算了一下,光是她走過的這條路上,少說也有四隊人手輪班巡查了。
梁崇月想起那個放在冰室里的梁崇z的腦袋,糾結(jié)著要不要找個合適的機(jī)會送出去,這樣也能絕了渣爹這樣天天滿大街找人的心思。
“殿下,前面就是午門了,有官兵檢查馬車車廂。”
平安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梁崇月感受到馬車的速度在一點點慢下來,但卻沒有直接停下。
哪怕是過午門的時候,也只是聽到平安將她的腰牌掏出來時,馬車稍微停頓了片刻,隨后就被放行了。
梁崇月下了馬車之后,直接坐著步輦?cè)チ损B(yǎng)心殿。
養(yǎng)心殿內(nèi),梁湛在崇月出門的時候就收到了消息。
“齊德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