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妻愣了一下:“怎么了?他最近在忙省城的項目?!?
鄭國濤猛地一拍桌子:“省城的項目?他之前和豪義集團搞得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你知道嗎?”
鄭妻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老鄭,是不是誰給你說了什么閑話?”
“你覺得是有人告刁狀?”鄭國濤氣得渾身發(fā)抖。
他把材料丟在妻子臉上:“現(xiàn)在周平正在查豪義集團的案子,要是查到你弟弟頭上,你讓我怎么辦?”
鄭妻慌了神,慌張問道:“那,那怎么辦?我弟弟只是正常做生意,他又不知道豪義集團有問題……”
“正常做生意?”鄭國濤冷笑,“他那些項目是怎么拿到的,你心里沒數(shù)嗎?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能那么容易拿到地?”
鄭妻低下頭,小聲辯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鄭國濤長嘆一聲,疲憊地坐在沙發(fā)上:“我早就告訴過你,讓你弟弟收斂點,不要什么錢都賺,現(xiàn)在好了,惹上這么大的麻煩。”
“你能不能,把案子壓下去?”鄭妻小心翼翼地問道。
“壓?”鄭國濤搖頭,“周平不是一般人,他是岳白英的人。而且這個案子省里都已經(jīng)掛號了,怎么壓?”
“那怎么辦?我就這么一個弟弟……”鄭妻帶著哭腔。
鄭國濤沉默良久,最終嘆了口氣:“我只能盡量拖延調(diào)查,但能拖多久,我也不知道,告訴你弟弟,最近收斂點,別再惹是生非?!?
鄭妻連連點頭,陪著小心說道:“老鄭,你消消氣,等我見到了他,一定好好說說。”
鄭國濤看著妻子慌亂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無力感。
他深知,如果事情真的敗露,他的政治生涯將到此結(jié)束。
“遲早要被你那不成器的弟弟連累?!编崌鴿掼F不成鋼地瞪了妻子一眼。
數(shù)落了妻子幾句后,他坐下來喝了口茶,問道:“誠誠人呢?”
他之前有過一次婚姻,但因為妻子一直不能懷孕,后來離了。
現(xiàn)在的妻子屬于第二任,比他小十來歲,兩人有一個上小學二年級的兒子。
“他舅舅帶他去游樂園玩了?!编嵠扌⌒牡鼗卮鸬?。
她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小孩子的聲音。
一個三十多歲,西裝革履的男人,手里提著一堆購物袋,笑呵呵地走進屋子。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快看,這是舅舅給我買的新衣服?!毙∧泻ⅰ皳渫〒渫ā钡嘏芰诉M來,炫耀著自己身上的新衣服。
“舅舅還給我買了好多玩具,都是今年出的新款。”小男孩繼續(xù)炫耀。
女人看著弟弟手里提著的一堆購物袋,埋怨道:“你姐夫?qū)φ\誠的教育很嚴格,你每次過來,都給他買一堆玩具,他又該埋怨你,讓孩子玩物喪志了。”
“姐,我就這么一個侄子,賺的錢不給他花,給誰花?”男人笑呵呵地說道。
他打扮的油頭粉面,手腕上的名表,一看就價格不菲,手里的鑰匙串上,還掛著一把法拉利跑車的鑰匙。
“你姐夫剛才還說起你,趕緊過來道歉。”女人瞪了弟弟一眼。
“姐夫,也不是多大的事兒,賬目我都處理干凈了,再說歐孝義人都死了,誰會閑著無聊,翻這些舊賬?”男人不以為然地說道。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