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就給大爹燒多多的香燭紙錢。
大傻搖頭:“不行的寶寶,只有皇帝的供養(yǎng)才對我有用?!?
畢竟,他和皇帝曾為一體。
荼茶只好遺憾作罷:“好的吧?!?
兩只親熱了會,小崽忽地小聲問:“大爹,那個……那個母親呢?”
大傻豎瞳閃了閃:“她不是一直站你身后,你沒看到?”
荼茶:“!??!”
她慌忙回頭去看。
果然,一道身穿月白長裙的女子就站在兩步外,一直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轟!
小崽腦袋一懵,整只都沒了反應。
她看著白沁雪,那張在畫像上看過無數(shù)次的臉。
那張現(xiàn)在會眨眼睛、會笑的、活生生的臉。
忽地,小崽哼哧哼哧的,小臉和耳朵就紅透了。
她拘謹?shù)慕g著手指頭,一下就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大傻看看渾身通紅的小崽,再看看含笑不語的白沁雪。
他就不懂了:“寶寶?”
荼茶憋了半天,憋出很小聲的兩個字:“……母……母親……”
這兩字一出口,她手心都出了汗。
臥槽!
嗚嗚嗚嗚,這個樣子母親會不會嫌棄她??!
她也不想的……
但她真沒和母親相處的經(jīng)驗??!
父皇!大爹!救救救!
白沁雪招了招手:“來。”
荼茶不受控的飄了起來,飄到白沁雪面前。
她雙手卡住荼茶腋下就把人抱住了。
荼茶渾身僵硬。
白沁雪拍了拍她后背:“放輕松,我是你娘,又不是吃幼崽的怪物?!?
一句“我是你娘”,頓叫荼茶所有的不自在都煙消云散。
潛藏在心底的、從未感受過的,從出生就強烈渴求的,對母親的想象,在這一刻全都具象化成了白沁雪的模樣。
她身體軟了下來,試探的埋進白沁雪懷里。
香香軟軟的,還有種永遠會包容自已的溫柔。
荼茶眼眶有點濕。
她猶豫了半天,小心翼翼伸手抱住白沁雪。
小崽從喉嚨里發(fā)出呢喃:“娘親,小寶見到你了……”
這一句話,她想了很多次了。
白沁雪頓了下:“嗯,是的,你見到我了,我卻是第二次見到寶寶喲?!?
第二次?
荼茶猛的抬頭。
她睜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我要是見過娘親,我不可能忘的?!?
白沁雪嘴角笑意深了:“如今你還沒及笄吧?”
荼茶搖頭:“沒有,我今年十一歲,等到過年才滿十二?!?
白沁雪溫柔的給她理了理毛燥燥的亂發(fā)。
她說:“那就是了,等你及笄后就知道了,其他的我不能告訴你?!?
荼茶歪頭想了想:“好的叭。”
母親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又埋頭進白沁雪懷里,只覺單單這樣被母親抱著,都是件超幸福的事。
從前,她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
白沁雪問她:“你外公外婆還有舅舅們都好嗎?”
荼茶遂將白家的事講了遍,聽到二老身體還算康健,她安心的點了點頭。
聽聞白博雅和南疆圣姑成了婚,還有個也很棒的女兒,白沁雪不自覺就笑了。
然,再聽聞白歲安不良于行,曲綰安入宮當了安嬪,早年想方設法接濟冷宮的小崽。
白沁雪不自覺抱緊了小崽。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