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倆黑袍面對漂亮的小太監(jiān),其中一人主動帶荼茶出去。
半刻鐘后,荼茶在出去的路上遇到了閑逛的青鸞。
乍見荼茶,青鸞眼睛一亮,提起裙擺跑過來:“殿……”
荼茶反應賊快:“姑娘小心腳下。”
青鸞駐足,荼茶彎腰將她腳邊的小石頭撿起來丟花圃里。
她眨了眨眼:“這位姑娘,慢點跑得好?!?
青鸞反應過來,雪白的臉上微微泛紅。
她絞著帕子,瞥荼茶一眼又一眼:“知道了?!?
荼茶扭頭對黑袍說:“大哥,我?guī)煾敢燃绷??!?
黑袍給青鸞行了個禮,帶著荼茶趕緊往外走。
須臾,談話聲傳來。
荼茶拐過彎,就看到了原崇和原今朝。
她低著頭匆匆過去,將茶水奉上。
原崇臉一沉:“煮個茶也磨磨唧唧,看來是咱家慣壞你了,晚上回去自個領罰?!?
荼茶抖了下,低低應了聲。
席間,氣氛一下就尷尬了。
原崇冷哼,似乎看小太監(jiān)那模樣很不耐煩。
他竟是抬腳就踢了荼茶小腿一下,在袍擺留下半個腳印子。
原崇:“跟個死人木頭一樣,咱家看了就來氣,滾下去別礙著咱家的眼?!?
又踢又呵斥的,映著他那張滿是刀疤的臉,讓兩位教主都有些發(fā)怵。
原今朝更是冷汗唰的就下來了。
他不斷捻袖子擦汗,腿肚子發(fā)軟坐不穩(wěn),只得用手撐著桌沿,不然就要滑桌子底下去了。
他抿緊嘴,心里在土撥鼠尖叫。
爹!爹!爹!
收腿!快收腿!
偏偏,他什么都不能表現出來,還得跟兩位教主尬笑:“擔待,擔待一二哈?!?
眼看原崇臉越來越黑,本來剛才就要談到孟蘭節(jié)皇寺祭拜,讓他們運木薪和炭火先進皇寺。
可這小太監(jiān)一來,原崇就沒心思談下去了。
兩位教主對視一眼,三教主起身,給原崇滿上酒:“公公莫生氣,您徒弟這不年紀還小么?好好調|教就是了。”
“我有個侄女,目前正在后院,不如讓她把人領下去?”
原崇目光沉沉,沒輕易開口。
大教主見他沒反對:“來人,把人領神……青鸞院子里去,一會走時再帶過來?!?
原崇仍舊一聲不吭。
見狀,原今朝起身,連忙拽著荼茶把人送下去。
小太監(jiān)沒在眼前了,原崇將酒飲盡,神色稍霽。
三教主松了口氣,趕緊又滿上:“原公公,咱們剛才說到孟蘭節(jié)皇寺祭拜,您看到時候我們怎么準備才好?”
原崇瞥他一眼,陰陰細細的說:“當然要準備了,每一車木薪和炭火,都要經過禮部的審查?!?
“祭拜始帝是大事,出了紕漏誰都擔待不起?!?
他搖了搖頭又說:“你們吶,那點木薪都是小數,總歸先準備好,到時候讓咱家犬子會通知你們?!?
“你們聽他的總不會出錯。”
三教主連連應是。
邊上的大教主憋不住了:“原公公,不知太女殿下那邊,我們能不能……”
啪!
話還沒說完,原崇將杯盞猛的一擱。
他松弛的眼皮下,看向大教主時,猛的迸發(fā)出陰鷙寒光,像是觸碰了逆鱗的孤狼。
兩人就聽這老太監(jiān)說。
“哼,太女的主意也是你們能打的?”
大教主吃癟:“……”
三教主難看:“……”
娘的,還是刀了這死太監(jiān)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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