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過姬止戈和獬豸時(shí),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根本不敢亂看,生怕節(jié)外生枝。
但怕什么就來什么。
“慢著?!奔е垢暧挠拈_口。
豆腐西施心頭重重一跳,那刻渾身僵硬。
她暗自深呼吸,隨后才轉(zhuǎn)身看向姬止戈。
“大人,有何吩咐?”聲音一出口就在發(fā)顫。
姬止戈雙手環(huán)胸,懶洋洋的靠著城門墻。
但他那身沙場(chǎng)浸染出來的氣勢(shì),叫人無法忽視。
他下頜一揚(yáng):“城北哪家豆腐店?”
豆腐西施不敢撒謊:“就在城北,叫豆腐西施,小婦人夫君去的早,只留下這么間小鋪?zhàn)咏o小婦人。”
姬止戈又問:“都賣些什么?”
豆腐西施:“就賣豆腐,早上還賣甜豆?jié){,這里天冷了,還賣一些做好的豆干?!?
聞,姬止戈偏頭問獬豸:“你去買過嗎?她家甜豆?jié){好喝嗎?”
獬豸低著頭在捏小娃娃,分心回了句:“沒買過?!?
姬止戈又問其他門子。
還真有門子去過:“大人,她家甜豆?jié){不錯(cuò),都是一大早現(xiàn)熬,只用當(dāng)季的豆子,去喝的人不少?!?
豆腐西施只想趕緊出城,偏偏姬止戈問東問西。
有門子將她老底揭了,她恨不得沖上去捂嘴,誰想賺這倆煞神的銀子了?
她勉強(qiáng)附和笑著,臉色控制不住的發(fā)白。
她沒注意到,捏小娃娃的獬豸看了她好幾眼。
終于,姬止戈滿意了。
他看了眼平板車上的大木桶:“可惜了,怎么就都熬壞了?這得做多少碗甜豆?jié){了?”
他又跟獬豸搭話:“小寶不是愛吃甜的嗎?那什么奶茶她就喜歡得很,不如給小寶買點(diǎn)甜豆?jié){回去?”
提及小寶,獬豸唰的就收了小娃娃。
他猛點(diǎn)頭:“多買點(diǎn),小寶肯定愛喝?!?
三爹也是爹,他要投喂小寶!
于是,獬豸點(diǎn)了幾個(gè)門子,對(duì)豆腐西施道:“我讓人幫你去倒,你趕緊回去重新熬,我要給我家小寶買甜豆?jié){?!?
豆腐西施傻了。
她怎么都沒想到,事情會(huì)發(fā)展成這樣。
豆腐西施結(jié)巴了:“大人……大人……小婦人不敢……還是小婦人自已去……”
“嗯?”姬止戈拉長(zhǎng)尾音,“你這婦人我們還能虧了你銀子不成?臟活幫你干了,怎的你是不愿意賣我們甜豆?jié){?”
豆腐西施叫苦不迭,她哪敢不應(yīng),再拒絕就是心里有鬼了。
她只好佯裝歡喜:“好好好,勞煩大人們幫忙了,草民這就去熬甜豆?jié){。”
她沒有辦法,將板車給了幾位門子,帶著毫不知情的伙計(jì),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偌大的城門口,裝著四個(gè)大木桶的板車停在中央,格外醒目。
姬止戈考慮了會(huì):“獬豸,你去處理吧?!?
他想拎甜豆?jié){去找小寶。
哪知,獬豸也是這樣想的。
他將小娃娃一揣:“你是長(zhǎng)兄,長(zhǎng)兄先請(qǐng),弟不敢爭(zhēng)功勞?!?
姬止戈氣笑了:“現(xiàn)在曉得老子是長(zhǎng)兄了?”
平時(shí)也沒聽這貨喊“兄長(zhǎng)”來著。
兩人都想回去找荼茶,一時(shí)間就靠城門墻邊斗嘴皮子,誰都沒挪動(dòng)半點(diǎn)。
守城的門子和京畿大營的將士,面面相覷,這兩位沒發(fā)話,誰敢動(dòng)那板車?
于是,藏在木桶里,溺在餿臭豆?jié){汁下的青鸞和東方宛再憋不住了。
兩人齊齊冒頭。
青鸞:“嘔……嘔……”
東方宛:“嘔嘔!”
娘的,你們倒是先推我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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