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小寶要朕和你寫日記,本質(zhì)是要我們相互理解,精神才可能共調(diào)?!?
“精神共調(diào)了,就能輕松融合?!?
“但你也看到了,朕情感貧乏,鮮少有情緒,而你太過隨心所欲,情感充沛勝常人。”
大傻有點(diǎn)猜到他的心思了。
皇帝:“若是老老實(shí)實(shí)寫日記,怕寫個半年一年的,也攢不了幾朵紅花。”
“但,”他單手背身后,鳳眸幽深有光,“你我互換呢?你的日記朕來寫,朕的日記你寫。”
大傻沉思了會:“寶寶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皇帝挑眉:“你我的事,還有誰能知道?”
畢竟,就連這番話都再沒人曉得。
大傻沒有立刻應(yīng),意識退了出去。
皇帝也不催他,繼續(xù)看大傻和荼茶相識的記憶,特別是初識。
瘦瘦小小的崽崽,一把抱住大傻的腿,盯著他手上的雞腿,張嘴就喊爹。
皇帝將這幕看了無數(shù)遍,看來看去,他總覺得,那會的小崽想找的人是自已來著。
不過,那晚上傻子出來,叫他撿了個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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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
荼茶倒沒讓大傻真將那一堆奏折批完。
她卡著他耐性徹底耗盡的臨界點(diǎn),然后說,帶他出去吃天香樓的新菜。
大傻一秒復(fù)活!
他還穿著皇帝的龍袍就往外沖,荼茶好歹將人拉回來,給他挑了身玄色素紋的綢衣,又將頭上的龍冠換了。
一應(yīng)妥當(dāng)了,荼茶帶夠了銀錢,兩人這才齊齊出宮。
福安也換了身,還貼了假胡子,跟著一起去了。
路上,荼茶在跟大傻說:“天香樓,上次大伯帶我去吃了,新廚子很會做川菜,大爹能吃辣嗎?”
她知道,皇帝口味偏清淡且咸口,很少見他吃辣的。
大傻猛點(diǎn)頭:“能!”
跟寶寶一起,吃什么他都能的!
跟在后面的福安欲又止,止又欲,最后還是作罷,什么都沒說。
到了天香樓,荼茶熟門熟路點(diǎn)了三樓的天字號房。
不一會,荼茶正在給大傻倒茶,冷不丁店小二端菜進(jìn)門。
那店小二一抬頭,當(dāng)即大叫出聲:“小寶!”
荼茶拿杯子的手一抖。
她眼睛瞪大:“大伯?”
姬止戈超生氣,菜也不上了,扯過凳子來就坐下。
“你個小沒良心的,吃完了就開溜,”姬止戈是真?zhèn)?,“有你這么干的嗎?大伯沒帶夠銀子,你就不能幫我回府上說一聲嗎?”
荼茶更驚訝了:“啊?大伯那天沒帶夠銀子嗎?你早說啊,小寶是帶了銀子的?!?
“你都不說,小寶怎么知道你沒帶夠銀子?就算你說了,你是小寶的大伯,小寶能不管你嗎?”
“所以,你都不說小寶怎么會知道?小寶不知道,小寶當(dāng)然吃完就走啦?!?
“當(dāng)時你要說了的話……”
吧啦吧啦。
小崽嘴巴一翻,說個不停,直接把姬止戈說暈乎了。
福安和大傻在邊上看的一愣一愣的。
姬止戈抱著小崽就開哭:“小寶啊,你都不知道大伯這幾天過的是什么日子,我跟他們說了,我是皇族戰(zhàn)神,他們都不信我?!?
“我說我可以讓人回府拿錢贖人,他們不僅更不信,還把我看管的更嚴(yán)了,怕我轉(zhuǎn)頭跑了?!?
他也不好跟普通百姓動手。
姬止戈從來沒想到,他回京城不過短短數(shù)日,竟兩次被扣住去洗盤子。
說多了都是辛酸淚。
荼茶拍他腦袋,動作跟拍大黃一模一樣的。
“大伯不哭哈,今天你的寶來了,誰要動我大伯,我勢必毀他天堂!”
姬止戈感動壞了:“還是小寶對我最好,下回大伯還請小寶吃飯?!?
第一回被坑去洗盤子,是荼茶原因。
第二回被坑端盤子,也是小崽吃了就開溜。
就這樣,姬止戈還要請荼茶吃飯。
大傻偷偷問福安:“他是不是大傻子?”
福安提醒:“……這大傻子是您兄長?!?
大傻:“……”
傻子!丟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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