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羲眸光神異:“當然,這是對付荼茶的殺手锏,絕對叫她痛不欲生?!?
她仿佛已經看到荼茶痛苦、絕望的哭喊,臉上笑容越發(fā)燦爛。
韓貨上前,伸手就要揭開黑布一探究竟。
“義父,”昭羲攔住他,“此事你莫要再管,先去看看頭狼十一安排的怎么樣了?!?
韓貨搓了搓指尖:“行,二十萬臟人不是小數(shù)目,義父親自替你把關?!?
昭羲笑著點頭:“今日事成,主允諾我三大教主之位,必為我設立第四教主身份?!?
“到時候,義父跟著羲兒享清福?!?
再是紅袍,那也是屈人之下。
唯有成為教主之一,方不受人掣肘。
韓貨一臉感動:“辛苦羲兒了,義父一定幫你干成?!?
兩人又說了幾句,外頭傳來陣陣喧鬧聲,韓貨只得匆匆離去。
然,他一轉身,臉上笑容頓時沒了,只余陰沉的眼神。
與此同時,皇宮里。
一眾皇族早早進了宮,安心等在重華殿,一會吉時到了,皇帝的玉輅出了宮門,他們才跟后頭出去。
姬止戈喝了三盞茶,有些坐不住。
長公主無憂提醒道:“大皇兄,你還是少喝些,今日要從宮門走出城,走到城郊皇陵去,中途不好更衣。”
一大早,她就什么都沒吃,只啃了幾個糕點墊墊肚子。
姬止戈看她一眼:“知道,打仗的時候幾天幾夜不吃不喝我都有過?!?
他左右看了看,視線落在皇族小輩那桌的江修身上。
長公主眼眸一瞇:“大皇兄,修兒生來就患呆病,失控就尖叫,你最好別惹他。”
這位皇兄其實人也還好,但就特別厭惡小孩子,十個就有九個半能被他嚇哭。
還有半個是魂嚇沒了。
姬止戈沒趣,扭頭看到殿門口張望的小太監(jiān)。
他幾步過去,低聲問:“找到了嗎?”
小太監(jiān)回:“王爺,師先生傳信說,京中最近生人太多,沒找到殺豬匠和小可憐?!?
“怎么會找不到?”姬止戈不自覺面帶焦躁,“今日百年慶典,小可憐肯定會和那群金童玉女的孤兒一起,師先生有沒有去挨個問?”
小太監(jiān):“問了,師先生說那群孤兒都說不認識小可憐。”
姬止戈不信,但他又不能出宮親自去找。
想著小可憐今日眼睜睜看著親爹和皇太女游街,指不定心里難過得要死。
同是皇帝的女兒,待遇天差地別。
想到這里,姬止戈不禁對皇帝生出幾分埋怨。
他都把人領到皇帝面前了,結果呢?皇帝都不留下小可憐。
他專門找宮里的人問了,那日他被轟出宮后,沒人再見過小可憐。
小可憐哪點不好了?
就憑不被他嚇哭就是乖崽!
姬止戈一腔不滿,黑著臉重新坐回殿里。
“哼!”他重重冷哼。
一眾皇族都扭頭看他,剛才不是還好端端的嗎?
歸一擔心他發(fā)瘋:“止戈凝神靜氣,天大的事都今日過后再論?!?
姬止戈大聲說:“皇叔你是長輩,我請你做個見證。”
歸一點頭:“說。”
只要不在今天發(fā)瘋,什么都好說。
他才這么想著,就見姬止戈站起來,擲地有聲的說——
“我要領養(yǎng)陛下的崽!讓他過繼給我!”
所有人瞳孔地震:“?。?!”
臥槽!
好肥的膽兒!
他們敢這么想,但不敢這么說??!
長公主最先回神。
她冷漠的看著姬止戈:“大皇兄,明年清明我會給你燒紙的?!?
歸一冷漠:“隨一份紙?!?
無道冷漠:“隨一份紙?!?
獬豸冷漠:“隨一份紙。”
姬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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