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塊啊,足以讓我們的日子能輕松一兩年,光哥明明答應(yīng)過我的,干完這一票就收手,拿著錢去浪跡天涯追夢?!?
柳歡歡喃喃。
可是,最終他還是食了。
跟著那一幫兄弟們,殺了人,坐了牢,判了刑,數(shù)罪并罰,吃了花生米。
柳歡歡那個時候已經(jīng)懷孕三個月了,雖說還沒有顯懷,但再過一兩個月肯定瞞不住,那個時候,未婚先孕可是一件足以被戳脊梁骨,被人詬病一輩子的事。
再加上劉光進去后,柳歡歡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出賣自己,那段時間,越想越心慌,于是柳歡歡就想著,逃吧!
她找了家小診所,開了藥,流掉了她的孩子,那次傷了根本,讓她之后再也沒能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所以。
多次午夜夢回,柳歡歡想,可能這就是偷別人孩子的報應(yīng)吧。
打掉孩子后,柳歡歡還是不放心,她不想坐牢,也不想死,就干脆心一狠,整了容,拿著兩人的錢,離開了杭城。
后來,她才知道,劉光到死都沒有供出她來,但柳歡歡也不后悔,彼時她一個人在這世道艱難求生,勉強才能填飽肚子,如果再帶上一個拖油瓶,她就更活不下去了。
更何況,那胎兒她看過了,是個女兒,那就更不能要了。
南璞年已經(jīng)沒心思聽這個拐了他妹妹的女人再繼續(xù)感慨她自己那無常顛沛的命運了。
當(dāng)初她和劉光為了那十萬塊,拐了別人家的孩子時,怎么就沒有想過,人在做,天在看呢?
南璞年緊抿著唇,敲下匯集到的信息:廣城,來一院就醫(yī),不孕不育,家境殷實。
十萬,對于當(dāng)時普通人一年也只有一千不到的工資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很有可能對方是廣城做生意的。
順著這條線下去……
南璞年轉(zhuǎn)頭看向自家大哥,南衍年看了眼他面前的電腦屏幕,手里的手機已經(jīng)顯示正在通話中,就是不知道在和誰通話。
掛斷電話后十分鐘不到。
南衍年的手機里多了一份資料。
黃家豪,男,五十三歲,早些年在廣城經(jīng)商,金融危機后公司倒閉,現(xiàn)經(jīng)營一家餐飲店。
與妻子熊戴雪育有一女,名叫黃欣欣,年二十。
“年齡似乎對不上?!?
南璞年蹙眉。
希念今年應(yīng)該二十二。
和小姝同年。
“也許夫妻二人為了掩人耳目,說成是自己的孩子這才晚上了一兩年?!?
南衍年看著資料,猜測道。
那個年代,加一兩歲,減一兩歲,里面的操作空間可太大了,夫妻二人將孩子買來,為了不留人話柄,佯裝是自己生的,再上戶口,也正常。
“嗯…”
南璞年深吸了口氣,是他太過急躁,腦子木了。
“那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前往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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