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沒理會那人,帶著鐵憨憨徑直走到護欄邊。
這是景區(qū),買了門票就能參觀,卻被這些人做成了專門要收費的景點。
那攝影師見南姝不聽,皺了皺眉,對上鐵憨憨兇巴巴的眼,動了動唇,最終也沒再說什么。
這幾天,都是晚上下雨,白天就停了雨,站在護欄里向外看去,云霧蒸騰,云朵軟綿,讓人忍不住想要踩上去看看是不是如想象中的那般。
向下看去,隱約能從云層的縫隙當中,窺見一些崖底風光。
很高,很陡峭。
這是南姝對這個懸崖的第一印象,從這個高度下去,存活的概率恐怕不到萬分之一。
“如果不是高明耀,那會是誰呢?”
南姝盯著云朵,低聲喃喃。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人一定和當年的高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整個支隊的人,加上中途加入的文景,連軸轉(zhuǎn)了一個星期。
查到的信息寥寥。
根據(jù)監(jiān)控,倒是的確篩選出了五輛比較可疑的套牌車,追蹤下來,一輛被交警攔截,罰了款,剩下的四輛,全都消失在了沒有監(jiān)控的地方。
倒是李峰這,通過對高升實業(yè)資料的分析,又篩選出了兩個和高文勝過從甚密的人,一個,是高文勝的司機,廖從人。
“還有一個……”
李峰看了眼南姝,“南氏建業(yè)的董事長,南建業(yè)?!?
聽到南建業(yè)的名字,南姝并不驚訝,早在知道南氏建業(yè)是在高升實業(yè)破產(chǎn)之后突起時,南姝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懷疑和猜測。
“我們已經(jīng)讓同事守在兩人周圍了?!?
這種守株待兔的行為,非常耗人力和精力,但是沒有辦法,這一番調(diào)查下來,他們發(fā)現(xiàn),兇手的反偵查意識極強。
唯一比較慶幸的是,兇手并非是心理變態(tài)的反社會人格,而是有目的性的殺人,就不用擔心,普通百姓的生命受到威脅。
但他們也不能賭。
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到最后會不會發(fā)展成無差別殺人。
盡快破案,才能以絕后患。
“嚯,今天這么冷,該不會是要下雪了吧?!?
從會議室走出,所有人都被冷風撲了個激靈。
文景搓了搓手,看了眼走廊盡頭被風吹開的窗戶,哆哆嗦嗦走到窗邊,關上窗。
一轉(zhuǎn)身,就見南璞年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后,文景嚇了一跳。
“我去,老南,你走路沒聲啊。”
文景拍了拍胸口。
南璞年睨了他一眼,沒說話,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一條縫,看向天空。
“你在看什么呢?”
文景順著視線看去,什么都沒看到,只看到了一大片黑壓壓的、隨風翻滾的云浪。
“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雪,這都下午了,怎么還沒下?”
南璞年皺眉。
“嗐,你信天氣預報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文景興致缺缺地收回視線,“我還以為什么呢,搞半天你就為了看有沒有下雪?你不是北方人么,按理說從小到大應該看了不少雪吧。”
“哦,小姝說,她還挺喜歡下雪天的。”
南璞年收回視線,將門合上,語氣平靜道。
文景:……
“不兒,老南,你這到底怎么回事?真喜歡人家???那追啊!”
文景是真有點看不懂南璞年了,說喜歡吧,南璞年看起來也不太像是磨磨蹭蹭的性格,南姝現(xiàn)在又沒有男朋友,直接告白追求不就好了。
說不喜歡吧…瞧瞧他做的那些事,哪里像是不喜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