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

南姝疑惑。

“小姝……”南璞年雙手抬起，抬頭看天，一臉無奈。

“鸝鸝說，你身上臭臭的?！?

南姝老實道。

“臭？“

南璞年皺眉，汗臭味？他也沒怎么出汗?。?！

干脆脫下外套，深吸了一口，全是洗衣液的味道，若是深聞，隱隱能聞到一股汗味，但并不重。

“鸝鸝，他哪里臭？“

南姝也沒聞到，疑惑問小家伙。

難道說，動物聞到的氣味和人是不一樣的？

小家伙不說話，撲騰著翅膀飛起來，然后頗為嫌棄地飛到南璞年腰間，啄了啄，再重新飛回到南姝指尖。

“那個，臭臭的，壞壞的?！?

南璞年一愣。

他掀開夾克衣擺，露出別在腰上的手槍，只要是出任務，他都會隨身帶著。

一般人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壓根注意不到，可這小家伙，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

是因為…硝味嗎？

南璞年是開過槍的，在追捕一個在多地犯下多起殺人案的殺人犯時，三槍，最后一槍打中了對方的腦袋。

那段時間，掌心一直殘留著淡淡的硝煙味，至于槍上，不湊近已經(jīng)聞不到那股味道了，可不排除鳥類的嗅覺靈敏，聞到的味道和人類不一樣，所以才會說臭臭的。

可是……

如果是第一次聞，頂多會覺得不好聞，不喜歡，應該和臭挨不著吧？而且看這小家伙的反應，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聞到這種味道…

想到這，南璞年看向南姝，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記得，大爺曾經(jīng)說過，有段時間，經(jīng)常能聽到邦邦邦的聲音…”

南姝話語一頓，開口問小家伙，“鸝鸝，你是第一次聞到這個臭臭的東西嗎？之前有聞過嗎？”

“聞過！雀雀的爸爸媽媽姨姨嬸嬸叔叔伯伯全都是被這個臭臭的東西害死的！臭臭，走開走開！”

小家伙往南姝這邊跳了兩下，想要遠離南璞年。

南姝神情頓時變得嚴肅。

開槍打鳥？

她沒記錯的話，似乎大夏國在四十年前就已經(jīng)禁槍了…

“那鸝鸝還記得，是什么時候見過嗎？最近還見過這種臭臭的東西嗎？”

南姝繼續(xù)問道。

“果子長了兩三回之前，現(xiàn)在沒有臭臭的東西了，可是有小珠珠，打到身上也很疼。”

鸝鸝小聲音里透著幾分委屈，它不懂，這些人為什么要殺它們，它們都沒有在他們頭頂拉屎。

南姝安撫地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將鸝鸝的話轉述給南璞年。

聽到這話，南璞年神情瞬間變得嚴肅。

果子長了兩三回…對于鸝鸝來說，可能沒有鳥的概念，兩三回，大概可能就是兩三年。

正是在劉家村被選為脫貧村之前。

在那之后，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才停止了打鳥這種行為，那……槍呢？

雖然大概率是自己制作的獵槍，可只要想到此時可能安靜地躺在某戶人家里，很有可能在未來某個未知的時刻，會被拿出來，扣動扳機，奪走一條鮮活的生命，南璞年就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