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一瞬間啞口無,可想到珍珍哭了,她的心就鉆心的疼,至于那個不聽話的逆女,根本沒有珍珍來得一半省心,若是珍珍是她的親生女兒就好了。
她寧愿這段時間只是自己做了一個怪誕的惡魔。
“就是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我才更不能讓她肆意欺負人,她昨天上學第一次就放蛇咬珍珍,今天又把珍珍欺負哭了,誰知道她還能干出什么事情!”
不是自己養(yǎng)的,果然哪哪都不讓她順心,從骨子里就透著鄉(xiāng)下人的粗鄙,容不下她的珍珍。
許源文質(zhì)彬彬的臉,有一瞬間破碎,他在想,他的親妹妹真的會如母親說的這般惡毒嗎?內(nèi)心那一點點隱秘的期待也淡了下去。
若是這種惡毒的妹妹,他不要也罷。
許羨枝抱著書挪到了a班,這個班上沒有了許珍珍倒是耳根子清凈了許多。
“你就是許珍珍的姐姐?看著和她一樣討厭,誰允許你坐在我旁邊的?!闭f話的靠著窗睡覺的男孩,長著一張無比精致的臉,嘴里的話無端透著冷意和囂張,他的發(fā)頂還染著一撮小紅毛。
而屏幕外的許羨枝聽見這句話,眼神有了些許波動,她抬眼看向屏幕里的人,她沒想到會有機會看見他,看見之前的他,而且以這種方式。
她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見,秦焰。
她的嘴角輕輕蠕動著他的名字,常覺得對他有虧欠,卻無法償還。
在歐洲的深不見底的地下室里,被牢籠困著的人,看著屏幕里,發(fā)出痛苦的嗚咽聲,他整個人狼狽不已,頭發(fā)炸得和獅子一樣,手上還鎖著鎖鏈,拳頭大的鎖鏈被他震得聲聲巨響。
“你討厭就討厭唄,你討厭我也影響不了我什么?!?
接著屏幕里,他們初見的話深深入耳,他又垂下了頭,滾燙的熱淚從他的眼眶,一顆又一顆的滑落。
“枝枝,對不起。”
這細小的聲音,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
教室里。
鴉雀無聲。
而肇事者說完,還自顧自的坐下,秦焰就看著她這么坐下,眉心擰得緊緊的。
他看著這個看起來小小的,還有些營養(yǎng)不良的女孩,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敢這么懟他,若是許珍珍這會都已經(jīng)被他兇哭了。
“你……”滾字還未說出口,他便看見她手上的蛇印,她的身上還混著藥水和血腥味。
身為黑白兩道通吃的秦家繼承人,秦焰從小就對血腥味極其敏感,想到昨天s班鬧得轟轟烈烈的傳,他的話止在口里。
但挪了挪自己的座位,絲毫不掩飾他對許羨枝的厭惡,反正和許珍珍那種人沾上一星半點他都惡心得要死,更別談此人還是許珍珍的姐姐。
同學們還以為秦焰會發(fā)火,沒想到就這樣算了,該不會是等著偷偷報復(fù)新同學吧。
下課,許羨枝走出校門,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門口,接著門緩緩的打開,里面坐著的是許之亦和許珍珍。
許之亦眼里裹著冷意,看向許羨枝時十分不耐:“快點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