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衡利弊之后,春花婆婆一語道出問題所在。
既然是投資,那得有相應(yīng)的潛力才值得。張奕使用禁術(shù)自毀根基,就算能逃過眼下這一劫,將來也注定泯然眾人。為了這樣一個廢人與南屋劍宗為敵,不值得。
張?zhí)鹛鹨姞钜仓荒芨芍?,她雖然是兩宗圣女,但很多事還是力不從心。
她就算有心拉張奕一把,憑借自己這點(diǎn)微末道行,很難幫上忙。
她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場上局勢。
陸淵八柄飛劍連續(xù)不斷的進(jìn)攻,如同有八位極境高手同時施展劍術(shù)對張奕進(jìn)行圍攻,而且遠(yuǎn)程馭劍,等同于是陸淵立于不敗之地。張奕手上又無兵刃,只能以氣凝聚于雙臂,以血肉之軀硬生生的去扛那凌厲的劍氣。
轉(zhuǎn)眼之間張奕已撐了十幾招,雖然還在堅(jiān)持,但已然力竭,渾身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再這么耗下去,張奕必死。
張?zhí)鹛鹨灰а?,直接一把順走喻林的佩劍,用盡渾身氣力朝著張奕拋去。
“小混蛋,接劍?!?
張?zhí)鹛鸫舐暫暗馈?
喻林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戰(zhàn)場之上,對張?zhí)鹛鹩譄o戒心,竟被張?zhí)鹛鹨粨舻檬?,直接把佩劍偷了去。他轉(zhuǎn)身看向張?zhí)鹛穑犎坏?,“甜甜,你這是做什么?”
春花婆婆皺眉,冷臉道,“你糊涂啊,你身系兩宗未來,怎么能為了這點(diǎn)兒女情長壞了大局。回宗之后,罰你去面壁五年思過。”
張?zhí)鹛饘扇说呢?zé)罰充耳不聞,目光死死的盯著投擲出去的那柄劍。
喻林一直將這把劍佩在身旁,雖然一次也沒有見他拔出來過,但肯定是把不錯的寶劍。畢竟以他趕尸派老祖的身份,總不會將一柄凡劍留在身邊。
張奕劍道修為不凡,有這把寶劍相助,或許能扭轉(zhuǎn)局勢也說不一定。
可讓她大跌眼鏡的是,她使出全身氣力,這把劍也能落到張奕手中,而是化作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插在張奕身側(cè)三四丈的位置。
張奕本來還欣喜了一下,眼下這種情況,有把利劍傍身,對他來說無異于雪中送炭。
金烏匕首雖然能無視祖境護(hù)體真氣,卻只合適貼身時出其不意,作為戰(zhàn)斗武器并不順手。現(xiàn)在他的劍道修為還沒有到那種無劍也可以使用劍訣的地步,如今被陸淵飛劍束縛,猶如困獸。
沒想到張?zhí)鹛疬@么不爭氣,丟一把劍而已,你就不能多丟幾米遠(yuǎn)?
張奕還想要伸手去握劍,結(jié)果劍沒有接到,手臂上還平添了一道傷口。
“甜甜,你就算把這把劍借給張奕,他未必能使用,反而會成為他的負(fù)累。你這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喻林嘆了口氣道。
他沒有春花婆婆嚴(yán)厲,平時對張?zhí)鹛鹁褪謱櫮?。即便張?zhí)鹛鹱龀鲞@么出格之舉,也沒有多么生氣。
“啊,為什么?”
張?zhí)鹛鹨苫蟛唤獾馈?
不等喻林解釋,春花婆婆開口道,“這把劍是你大師父年輕游歷時,從一處帝冢遺跡中所得,劍雖然不凡,但這么多年來他用盡辦法也不能將此劍拔出,多次想要此劍認(rèn)主,反而被劍氣所傷。以這小子的境界,只怕劍沒拔出來,反而把自己的命給搭進(jì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