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之間的問題是什么?”
他卑微問,“告訴我,無論是什么,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
曲荷沒打算瞞著他,但是那些往事對于現(xiàn)在失憶的他來講,就是在聽一段和自己無關的故事,蒼白無力,毫無實感。
說出來也改變不了什么。
“有些事現(xiàn)在說出來沒有任何意義,等你,恢復記憶再說吧?!?
曲荷推開他,坐直身體,整理了下被他弄亂的衣服和頭發(fā)。
“下來太久了,我該回去了?!?
她打開車門,一只腳已經(jīng)跨出去。
可莊別宴又拉住她的手。
曲荷回過頭。
他聲音干澀,“那等我想起來后,你還會,給我機會嗎?”
你會不會在我想起來后,變回那個可能傷害過你的莊別宴后,就徹底將我拒之門外?
這句話他沒有問出口,但是曲荷卻從他眼里讀懂了。
看著他眼里的忐忑和希冀,心里又是一陣酸軟。
“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說吧?!?
她輕輕掙脫了被他握住的手腕。
這次莊別宴沒有再強留,手上的力道一點點松開,最后徹底放開了她。
曲荷下了車,反手關上門,快步走向單元樓。
莊別宴坐在車里,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
“等到那一天”他笑得苦澀。
回到家,客廳里果然只剩下連主任和曲老師。
程立青父母已經(jīng)離開,想必是他已經(jīng)打過電話解釋清楚。
連主任看著曲荷,眼神有些復雜,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
好在,這場相親烏龍,算是暫時翻篇了。
隔天上午,連主任和曲老師一大早就已經(jīng)出門。
曲荷吃完早飯正準備去荷月坊,就接到了莊留月打來的電話。
她說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莊別宴失憶的事情可能被集團內(nèi)部那幾個老家伙知道了。
他們借著辦家宴的名頭,想來探探虛實。
所以,今晚需要她配合幫莊別宴打個掩護。
曲荷沒有拒絕。
只是沒想到再次和莊別宴出現(xiàn)在莊宅,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禮服和妝造莊留月已經(jīng)安排人早已在萬華園準備好。
曲荷下樓,果然看到莊別宴的車已經(jīng)等在樓下。
見她出來,他很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包,為她拉開車門。
應該是莊留月提前和他透過底,他什么也沒問,車子往萬華園方向開去。
距離上次回到萬華園好像已經(jīng)過了很久,看著距離越來越近,心里也越難以平靜。
這里承載了他們太多的回憶。
她看向駕駛座上的莊別宴,他卻神色如常。
曲荷心里浮起淡淡的失落。
到了萬華園,專業(yè)的服裝師和化妝師團隊早已等候多時。
一進門,曲荷就被客廳里那陣仗嚇了一跳。
高級禮服,珠光寶氣,琳瑯滿目。
“這有必要這么夸張嗎?”
曲荷指著那一片衣架,“不是家宴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要結(jié)婚呢!”
莊別宴聞,低低地笑了一聲,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引到沙發(fā)邊坐下。
他戲謔問道:“怎么,阿荷很期待婚禮?”
曲荷臉頰瞬染上緋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抽回手,卻沒回答他的調(diào)侃。
“雖說是家宴,但也是我第一次正式帶你見那些族里的長輩,理應重視。況且你可是莊氏集團名正順的總裁夫人,這些排面,難道不應該嗎?”
他這話說得理直氣壯,曲荷竟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尤其是在今晚那種需要撐場面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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