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傳的很快,不到半日就傳遍了內(nèi)門。
主要也是平常的娛樂太少。
一旦有點比斗,大家都很樂意煽風(fēng)點火。
當(dāng)吃瓜群眾。
內(nèi)門,長槍峰。
長槍峰上一群身著銀甲的弟子正圍在一塊討論。
為首的弟子將長槍往地上一插!
槍尖入土三寸,引得周圍一陣叫好。
“聽到?jīng)]?咱們大師兄要親自出手,教訓(xùn)劍道峰的弱雞!”
“聽說劍道峰的大師兄是一名雜役升上來的,就他也配當(dāng)劍道峰大師兄?我看劍道峰峰主是擺爛了!”
“哈哈,上次雜役大比我去看了,那人耍的劍法是有幾分實力,不過跟咱大師兄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上和地下!”
隔壁的丹道峰。
正在晾曬藥草的弟子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
一個臉上帶疤的師兄啐了口唾沫。
“就這還敢接戰(zhàn)?段風(fēng)那人的裂山槍可是能碎金丹期防御的,劍道峰那人撐得過一炷香算我輸!”
“要是劍道峰還是凌云當(dāng)任大師兄,結(jié)果還不一定?!?
議論聲最烈的當(dāng)屬內(nèi)門中里的聚修樓。
聚修樓。
聚修樓是各峰弟子交換消息的場所,也是閑暇時聚會場所。
此刻每張桌子都在討論這場決斗。
連在這跑堂的雜役都豎著耳朵聽。
“我賭五百塊精品靈石,長槍峰的段風(fēng)一槍解決戰(zhàn)斗!”
“我下注一千精品靈石!段風(fēng)師兄穩(wěn)贏的局,這還用說嘛!誰下注劍道峰那人,我笑他一輩子!”
“你們說劍峰峰主是不是老糊涂了?放著凌云那樣的筑基巔峰不用,非要提拔個雜役里的人來當(dāng)大師兄!”
這話引得滿座哄堂大笑。
角落里幾個劍道峰弟子漲紅了臉。
其中一個忍不住拍了桌子!
“你們放肆!我劍峰峰主,當(dāng)任大師兄也是你們能嚼舌根的?!”
話沒說完。
一個長槍峰弟子神色不屑。
“不服?你跟我比比?”
那名劍峰弟子不說話了,幾人灰溜溜的逃走。
其他人哈哈大笑。
他們劍道峰確實打不過長槍峰。
聚修樓樓峰,雅間。
幾位峰主正臨窗飲靈酒。
煉丹峰峰主撫摸這八字胡須。
看著樓下爭論的弟子們,嘴角噙著一絲趣味。
“平子劍這老東西看來是真糊涂了,他跟趙烈斗了大半輩子,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行了?!?
御獸峰峰主把玩著手串。
隨后樂呵呵的接過話茬。
“何止是老糊涂?簡直是自毀根基!你看看人家趙烈,每年親自下山挑選弟子,段風(fēng)就是他從凡塵戰(zhàn)場挖來的修仙好苗子?!?
“再看平子劍,居然去雜役大比里撿漏,這檔次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器峰峰主放下酒杯。
“劍峰已經(jīng)沒落了,自從劍癡死了,一年不如一年,他這是破罐子破摔?!?
這話引得幾位峰主一陣低笑。
唯有坐在末位的藥峰峰主皺了皺眉。
“話也不能說得太滿,挺有意思,看看吧。”
內(nèi)門,長槍峰。
某處洞府。
段風(fēng)靜靜地站在床邊。
床上躺著的正是他的親弟弟段伯季。
此刻卻像個木偶般癱在那,嘴角掛著涎水,眼神渙散。
無論段風(fēng)怎么呼喚。
段伯季都只是嘿嘿傻笑,偶爾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咿呀聲。
“伯季,我是你哥啊?!?
段風(fēng)神色痛苦,沒想到僅僅出宗一個多月,他的親弟弟就成了這樣。
雖然他弟弟平常行事確實有些囂張。
可這也不是能傷他弟弟的理由!
“杜山河……”
段風(fēng)低聲念著這名字。
指甲深深陷進(jìn)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
現(xiàn)在段伯季變成了一個連自己名字都記不住的傻子。
“這樣活著……不如死了?!?
段風(fēng)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痛苦的閉上眼。
他緩緩抬起手,掌心凝聚起一縷精純的靈力。
“轟!”
一掌拍下!
拍在段伯季的天靈蓋上。
段伯季傻笑突然停了,他死了。
“別怪哥?!?
段風(fēng)閉上眼睛,不敢去看。
沒有慘叫,沒有掙扎,段伯季的身體只是輕輕顫抖了一下。
“杜山河,我要你生不如死?!?
段風(fēng)睜開眼,眼底的悲傷早已被洶涌的恨意取代。
他轉(zhuǎn)身走出洞府。
很快,比斗臺。
這里早已經(jīng)有人等待兩位正主來臨。
吃瓜群眾非常多!
聚修樓飲酒幾位峰主也來了。
目光饒有興致地盯著比斗臺。
原本只是弟子之間的比斗。
不過由于劍峰和長槍峰是老對頭,兩峰的峰主也不合。
這才吸引他們也來湊熱鬧!
“聽說段風(fēng)為了這場決斗,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