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一旁的許森突然呼哨一聲,捧著手提電腦走過來,屏幕上一個精致漂亮的女人,正抱著一個小孩在街上行走。
“你夫人身材不錯,長得也漂亮……”許森看著驚呆的讓,得意洋洋繼續(xù)戳刀子,“這是我的人用攝像機現(xiàn)場轉播,怎么樣?想不想跟她們打個招呼?”
讓突然停止的掙扎,眼珠差點彈出眼眶。
屏幕上,一個穿著西裝的漢子掀開衣服,露出里面的匕首,朝著攝像機詭異一笑,隨即快步追了上去,攔住讓的妻子。
不知道他說了什么,讓的妻子從警惕驚訝,轉變?yōu)檎勑︼L生。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如同一根根針狠狠戳著讓的心臟。
苗坤突然用身體遮住了電腦屏幕,厲聲喝問:“你為了復仇,所以脅迫了艾米莉亞……”
“不……不是這樣……”讓的聲音嘶啞,精神防御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沖擊下開始出現(xiàn)裂縫,“我是為了……為了更偉大的目標……”
“更偉大的目標?”苗坤語氣平淡地重復,“是指圣殿計劃?還是指祭司那個瘋子所謂的新紀元?用基因武器清洗特定族群,這就是你們追求的偉大嗎?”
讓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閃過極度的震驚。
“你以為你們在做神圣的事情?”苗坤靠近他,目光如刀,“你們不過是一群躲在陰影里玩弄生命,散播恐懼和死亡的懦夫。祭司也不過是個被總觀效應逼瘋的可憐蟲,在太空看了一眼地球,就自以為得到了神諭,可以決定億萬人的生死??尚?,又可悲。”
這番話像重錘一樣砸在讓的心上,一種被徹底看穿的赤裸感覺,比任何肉體上的折磨更讓他感到恐懼。
“你……你們到底是誰?”讓的聲音帶著顫抖。
“我們是即將阻止你們的人?!泵缋さ穆曇粑⑽⑻岣?,“現(xiàn)在告訴我,祭司在哪里?神之鑰是什么?圣殿計劃的具體內(nèi)容,還有……你們在馬島,除了艾米莉亞還有哪些內(nèi)應?”
讓的意志在崩潰的邊緣掙扎,生理上的極度不適,心理防線的被洞穿,以及對未知下場的恐懼,像三根絞索,勒得他喘不過氣。
苗坤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像一個最有耐心的獵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讓的冷汗已經(jīng)浸透了囚服,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他閉上眼睛,試圖屏蔽一切,但那些被藥物放大的感官和不受控制的記憶碎片,依舊在瘋狂地攻擊著他。
終于,他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頹然地癱在椅子上,嘶啞地開口:“我……我說……”
李家豪宅的書房里,空調(diào)兢兢業(yè)業(yè)地輸送著冷氣,卻驅不散彌漫在空氣中的凝重。
李安然坐在書桌后,聽著周杰關于港口行動的最終匯報。
“……排爆小組成功拆除了全部三枚磁性炸彈,水獺肺部有穿刺傷,好在搶救及時,已脫離生命危險?!敝芙艿恼Z氣平穩(wěn),只是提到水獺的傷勢時,眼底還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不惜代價治好水獺,敘功時候不要吝嗇?!崩畎踩蝗嗔巳嗝夹?,“讓?阿諾德的嘴撬開了嗎?”
“苗坤在黑屋里審訊,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傳來。不過……我相信沒有人能過他這一關,鬼都不行?!敝芙馨盐帐愕鼗卮?。
“艾米莉亞現(xiàn)在怎么樣了?”李安然再問。
“在屋里呢……”周杰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外面一陣混亂,書房門被推開,韓小滿沖了進來,一臉的驚慌,“讓招供了,他……他買通了產(chǎn)房的護士,給趙悅打了一針毒劑……”
“咣當……”李安然站起過猛,椅子轟然翻倒,卻也無法影響屋里所有人的震驚。
趙悅就是趙子軒和艾米莉亞的孩子,這個剛剛出生三個月不到的嬰兒,居然就被人下了毒手。
“怎么可能?孩子不是挺好的嘛?”一旁的安娜驚呼出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