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德烈壯碩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滑了進(jìn)來,他身后跟著兩名全副武裝的隊員。三人都戴著夜視儀,手中裝著消音器的mp5sd沖鋒槍在黑暗中泛著冷光。
“清掃房間,控制所有人。”大安德烈低吼。
派對客人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如同惡魔般的身影嚇呆了。有人想尖叫,立刻被槍口指住,只能發(fā)出壓抑的嗚咽。
兩名隊員迅速行動,將房間里七八個男男女女全部驅(qū)趕到角落,命令他們抱頭蹲下。
彼得森意識到不妙,他的反應(yīng)極快,悄悄挪動了位置,試圖摸向書房。
大安德烈的夜視儀早已鎖定了他,“漢斯?彼得森?!贝蟀驳铝业穆曇粼诤诎抵许懫?,帶著一絲貓捉老鼠的戲謔,“別動那把你藏在抽屜里的玩具,除非你想讓你漂亮的公寓變成屠宰場?!?
彼得森的身體僵住了,緩緩舉起雙手。“你們是誰?要錢?我可以給你們……”
大安德烈走上前,用槍管頂住他的后腰,另一只手利落地從他腰間搜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又在他西裝內(nèi)袋里摸出一個手機?!拔覀儗δ隳切┱囱膫蚪饹]興趣。只對你服務(wù)的組織,還有你經(jīng)手的東西感興趣。”
彼得森臉色瞬間慘白。“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大安德烈懶得跟他廢話,一槍托砸在彼得森的胃部。彼得森悶哼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倒地,劇烈地干嘔起來。
“帶走。”大安德烈對隊員示意,“清理現(xiàn)場,讓這些小朋友美美睡上一覺?!彼噶酥附锹淅锷l(fā)抖的派對客人們。
隊員拿出準(zhǔn)備好的強效吸入式麻醉劑,在角落里釋放。很快,驚懼的嗚咽聲變成了均勻的呼吸聲。
大安德烈和他的小組帶著失去反抗能力的彼得森,如同他們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柏林深沉的夜色中。
倫敦的夜色要比柏林光鮮許多,到處都是五彩繽紛的霓虹,和街頭衣著暴露,打情罵俏的時尚男女。
bbc資深制片人馬爾科.格雷厄姆剛剛結(jié)束工作,從電視中心開車返回位于漢普斯特德的豪宅。
他是一位典型的英國精英,衣著得體,舉止沉穩(wěn),在業(yè)內(nèi)以制作深度調(diào)查報道聞名,暗地里卻長期收受命運織機下屬基金會的資金,利用其媒體資源引導(dǎo)輿論,抹黑那些不符合組織利益的對象。
他的車駛?cè)肷鐓^(qū)車道,一輛看似故障的廂式貨車擋在了路中間,司機正撅著屁股,趴在引擎蓋上檢查。
格雷厄姆皺了皺眉,按了下喇叭。
貨車司機跑過來,敲了敲他的車窗,用帶著東歐口音的英語道歉:“先生,非常抱歉,我的車突然熄火了,能請您幫我打個救援電話嗎?”
格雷厄姆有些不耐煩,但所謂英國紳士的教養(yǎng)讓他不好直接拒絕。他嘆了口氣,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班?,朋友,即便是打了救援電話,這個時間段也不會來人的……”
貨車司機聞露出絕望神色,“那怎么辦?這會耽誤您回家的……”
格雷厄姆朝打著雙閃的卡車看了一眼,預(yù)測留出的空間不足以讓他過去后,很是沮喪地抱怨,“上帝……這該怎么辦?”
旁邊陰影里猛地竄出兩個人,一人用浸透了麻醉劑的毛巾死死捂住他的口鼻,另一人利落地反剪他的雙手。格雷厄姆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整個過程不到五秒鐘,他便人事不省了。
貨車司機吹了一聲口哨,算是招呼過了,反身很快就將卡車開走了。格雷厄姆被塞進(jìn)自己車的后備箱里,那兩個人駕駛著他的車輛緩緩駛離,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路口也恢復(fù)了平靜,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格雷厄姆被帶到了北倫敦一個安全屋內(nèi),阿廖沙沒有使用暴力,他只是將格雷厄姆綁在椅子上,然后在他面前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是他與命運織機中間人幾次秘密會面的清晰錄像,以及他海外賬戶收到大額資金的銀行記錄截圖,還有幾篇由他主導(dǎo)、明顯帶有傾向性、歪曲事實的報道原稿與最終播出版本的對比。
“格雷厄姆先生……”阿廖沙用他那口帶著斯拉夫腔調(diào)的英語說道,“你是一位體面的紳士,想必不希望這些……資料會出現(xiàn)在蘇格蘭場或者你老板的辦公桌上吧?這會徹底毀掉你精心經(jīng)營的一切,毀掉你的一生的?!?
格雷厄姆面如死灰,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他知道,對方能弄到這些,就意味著他徹底完了。
“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針對馬島和李安然先生進(jìn)行輿論攻擊的?你在命運織機的上級是誰?他們接下來還有什么針對馬島的媒體計劃?”阿廖沙慢條斯理地問,同時將一支錄音筆放在了桌上。
在確鑿的證據(jù)和身敗名裂的威脅面前,格雷厄姆的心理防線迅速崩潰。他供出了他在命運織機組織的聯(lián)絡(luò)人,一個偽裝成慈善基金會董事的英國人,并且透露,命運織機正在策劃新一輪的輿論攻勢,核心是渲染李安然重傷不治后,馬島體系可能崩潰,從而引發(fā)地區(qū)動蕩,試圖影響國際資本對馬島及相關(guān)產(chǎn)業(yè)的信心。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