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李的意見。”一旁賴斯出,“我們最重要的敵人還是北方那只大白熊,絕對不能讓它緩過氣來。對伊戰(zhàn)爭只能短期里結束,壓住油價,俄羅斯才不會從中受益。”
俄羅斯是世界第二產(chǎn)油大國,油價每上漲一塊錢,就是純利潤。有了錢的俄羅斯,復仇之心起來,可是要比紅色鐮刀更可怕。
見李安然和賴斯都不同意倉促發(fā)起戰(zhàn)爭,拉姆斯菲爾德哪怕內(nèi)心一萬個不愿意,此刻也只能妥協(xié)了?!拔視屜旅婕毣媱潱龅蕉唐诮Y束戰(zhàn)爭的效果。”
沒有人敢冒中期選舉失敗的危險,哪怕迫不及待想要發(fā)動戰(zhàn)爭的軍方。
會后,伯施拉住李安然,認真問:“你預計通貨膨脹會很嚴重嗎?”
“石油是工業(yè)的基礎原料,不僅僅是汽油的價格,衣服,食品……所有與石油相關的產(chǎn)業(yè)都會受影響,而這些產(chǎn)業(yè)會波及其他行業(yè)……伯施,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那……如果戰(zhàn)爭不能迅速解決,有什么辦法能消除通貨膨脹的影響?”伯施再問。
李安然微微一笑,在他肩窩上打了一拳,“你是在故意考教我嘛?去年年底的apce會議上,你與c國簽署的最惠國待遇協(xié)議趕緊簽署,廉價的c國商品將會大幅度降低市場商品平均價……假以時日,石油引起的通貨膨脹,會被廉價的c國商品所抵消?!?
伯施的眼里頓時亮了起來,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你這個家伙……開會時候不說,故意嚇唬我們的吧?!?
“我在嚇??屏??!崩畎踩粵]有否認,“軍方太急迫了,我很懷疑他們是否做好了充足準備。麥克阿瑟的故事希望不要再次重演,畢竟這次是要進行地面戰(zhàn),要推翻一個政權,占領大片領土,跟上一次伊拉克戰(zhàn)爭有著本質(zhì)區(qū)別。伯施,外面那么多盟友,平日里拿了我們美國那么多好處,關鍵時候該讓他們多出點力的。”
李安然朝伯施眨眨眼,“特別是法國,最近跳得有點厲害。既然精力這么旺盛,不如多出點人力去消耗消耗?!?
伯施露出心領神會的一笑,反手在李安然的胸膛上杵了一拳,“你啊,吃著東邊的,也不忘記惦記西邊的。行,我會給希拉克這個老東西施壓的,減輕你在非洲的壓力。不過……要搶地盤最好在戰(zhàn)爭之后,別被人家說我們背后捅刀子?!?
“那你得把法國外籍兵團都調(diào)過去,多消耗點,我這里也能節(jié)約一點軍餉?!崩畎踩徽f到這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后順口補充了一句,“別忘記把英國佬也帶上,他們在非洲的特別舟艇部隊和特空團也討厭得很?!?
“滾吧……每次和你說話都要生氣?!辈┰诶畎踩坏谋成贤屏艘话?,笑罵道。
等李安然出了辦公室,伯施的笑臉漸漸凝結。
他的團隊里成員背景錯綜復雜,各自代表著不同的利益團體。拉姆斯菲爾德背后的軍火集團,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大賺特賺,賴斯背后的小圓帽集團也開始蠢蠢欲動。
李安然則代表了自己的利益,相對反而單純些,這也是伯施愿意跟他利益捆綁的根本原因。
“那就再緩緩,做足準備再開戰(zhàn)吧?!辈┼哉Z,右手緊緊握了起來。
離開白宮時,李安然在走廊遇見了中情局局長肯特。
兩人對視一眼,肯特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李,聽說你最近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李安然心中一驚,但表面保持平靜:“局長先生的消息總是這么靈通。只是一位普通的商業(yè)伙伴而已?!?
肯特湊近一步,壓低聲音:“希望如此。在這個敏感時期,與某些人接觸需要格外小心,你說對嗎?”
李安然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頭,然后轉身離開。
庫塞訪問馬島的消息已經(jīng)泄露,這會帶來麻煩,可他也非昔日吳下阿蒙,那些人也拿他沒有辦法。
開玩笑,伊拉克現(xiàn)在還有伯施石油股份呢,你來找麻煩試試!
伊拉克巴格達總統(tǒng)府內(nèi),庫塞將與李安然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講述出來?!案赣H,安然最后留了一句話,狡兔三窟。意思是讓我們做好最壞的打算,多留幾條后路?!?
后路?薩達姆眼前微微一黑,一股不甘心的怒氣上涌,“什么意思?還想把穆斯塔法送到馬島去?你覺得李安然有這個能力庇護他嗎?還是他要穆斯塔法當做籌碼換取好處?”
“父親,李是我們的朋友……”
不等庫塞說完,薩達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上血色上涌,漲得通紅?!爱斈昀喜┑淖彀捅人鹈垡话俦?,結果呢?捅刀子的就是他,號稱伊拉克最好的朋友?!?
老伯施和薩達姆之間的關系曾經(jīng)可以說親密無間,為了讓薩達姆打贏與伊朗之間的戰(zhàn)爭,切切實實幫了很多忙。
“那不一樣,父親。當年老伯施是為了挑撥我們與伊朗之間的關系,矛頭其實是為了指向紅色鐮刀……”
“李為了什么?與你之間的友誼?他是為了賺錢,庫塞,你清醒點吧?!彼_達姆再次打斷他?!昂昧耍阋残量嗔?,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