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后果?什么狗屁后果?”安德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發(fā)出一陣低沉而愉悅的怪笑,在空曠的倉庫里回蕩,更添幾分陰森?!昂呛呛呛恰畎踩??你覺得我會怕他嗎?”
猛地俯身,那張帶著刀疤、滿是橫肉的臉幾乎貼到胡明慧的鼻尖,濃重的口臭和體味撲面而來,“他現(xiàn)在是我的的敵人,敵人!現(xiàn)在沒人會來救你……”
安德烈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大手猛地伸出,粗暴地捏住了胡明慧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放開我!”胡明慧奮力扭開頭,屈辱和憤怒瞬間壓倒了恐懼,她猛地抬起被捆住的腳,用盡全力踹向安德烈的小腿!
“臭婊子!”安德烈吃痛,暴怒地低吼一聲,反手一個耳光狠狠扇在胡明慧臉上。
“啪……”清脆的響聲在倉庫里異常刺耳,也刺激的旁邊圍觀的壯漢們嘎嘎怪笑起來。
胡明慧被打得眼前發(fā)黑,耳朵嗡嗡作響,半邊臉頰火辣辣地疼,一絲腥甜在口中彌漫開來。身體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安德烈喘著粗氣,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女人,眼中燃燒的欲望徹底吞噬了理智?!袄畎踩坏呐恕?
口中喃喃著,像在欣賞一件即將到手的戰(zhàn)利品,巨大的身軀帶著濃重的陰影,沖過來,一把抓起幾乎昏厥的胡明慧就往旁邊一個破桌子上拖。
“讓我看看,他的心尖肉,值不值他欠我的血債!”安德烈眼里全是瘋狂,不加掩飾的仇恨似乎找到了宣泄口,蒲扇般的大手按住還在掙扎的胡明慧,另一只手只是用力一撕。
“刺啦……啪啪啪……”隨著他的動作,胡明慧的襯衫紐扣不斷被暴力扯飛,絲綢的堅韌居然擋不住安德烈的巨大力量,在旁邊鬼佬們尖叫和胡哨聲里,撕成兩半,露出里面的無限風(fēng)光。
極度的恐懼讓胡明慧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不顧一切地伸手抵抗,嘴里嘶聲喊道:“住手……安德烈,我給你錢,很多錢,放開我……”淚水橫飛中,她感覺到一股冰涼在她腰肢間游走,如同被巨蟒纏繞一般,心里的恐懼讓她瞬間失去了思維,腦袋里面一片空白。
“錢?”安德烈的動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隨即被更熾烈的獸欲覆蓋?!板X我要,你……我也要!”
他獰笑著,眼里全是志得意滿?!袄畎踩唤o我的羞辱,我要在你身上,千倍萬倍地討回來!”他一把抓住胡明慧的腳踝,將腿高高抬起。
就在所有人興趣盎然等待一場大戲開場時候,一道快如鬼魅的猩紅身影動了。
瑪莎仿佛一條蓄勢已久的毒蛇,無聲而迅猛地欺近安德烈身后,手中爆發(fā)的寒光一閃而沒,消失在驚覺抬頭的安德烈脖頸上,動作快速、精準(zhǔn)、冷酷、毫無征兆。
“噗嗤!”
一聲極其輕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利刃入肉聲響起,安德烈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僵,臉上猙獰的笑容還未來得及褪去,便迅速被一種難以置信的驚愕和劇痛所取代。
他緩緩地、極其艱難地扭過頭,冰藍(lán)色的瞳孔劇烈收縮,死死盯住身后那張艷麗卻冰冷如霜瑪莎的臉。
瑪莎的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猩紅的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殘酷而滿足的弧度。她握刀的手腕猛地一旋,安德烈的喉管斷裂處噴出一股湍急氣流,滾燙的鮮血如同噴泉般從巨大的創(chuàng)口里狂涌而出,瞬間噴濺到了瑪莎白皙的手腕和猩紅的指甲上,也噴濺到下面驚詫到僵硬的胡明慧臉上,紅得那么的刺目驚心。
“你……”安德烈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漏風(fēng)般的聲音,巨大的身體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被瑪莎伸手一拽,轟然栽倒,沉重地砸在水泥地上,激起一片灰塵。
那雙曾經(jīng)充滿暴戾和貪婪的冰藍(lán)色眼睛,死死地瞪著倉庫污穢的穹頂,迅速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凝固的、巨大的驚愕和不解。
倉庫里一片死寂。那幾個手下完全驚呆了,如同石雕般僵在原地,無法理解眼前這電光火石間的發(fā)生的一切。
濃烈的血腥味瞬間蓋過了倉庫里所有的氣味,直沖胡明慧的鼻腔。她仰天癱軟在桌子上,渾身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
剛才那驚魂一幕帶來的沖擊,比安德烈的侵犯企圖更讓她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懼。
瑪莎……她為什么……?
就在血腥彌漫的窒息中,倉庫那扇布滿鐵銹的側(cè)門,發(fā)出“吱呀……”一聲悠長而刺耳的摩擦聲,被緩緩?fù)崎_了。
一道修長而冷冽的身影,踩著穩(wěn)定、從容的步伐,踏入了這片血腥的修羅場。
高跟鞋敲擊水泥地面的聲音,在死寂中如同喪鐘般清晰。慘白的燈光勾勒出來人精致的下頜線條和一絲不茍盤起的金發(fā),還有那雙如夢如幻的藍(lán)海一般的眼眸。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