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海船廠的碼頭上張燈結(jié)彩,胡明慧在烏克蘭航運部長,黑海船廠廠長馬卡諾夫等人的陪護下,用剪刀剪斷了紅色繩子。
繩子迅速抽離,帶動了高高吊起的香檳酒,狠狠砸在船體上。隨著酒瓶的碎裂,熱烈的鼓掌和歡呼聲起,烏里揚諾夫斯克號拉響了船笛聲。
“嗚嗚嗚……”笛聲震耳欲聾,五顏六色的氣球齊齊飄向天空,遮天蔽日,讓寒風中站立已久的人們忘卻了冷意,肆意歡慶起來。
優(yōu)雅鼓掌的胡明慧,透過招展的彩旗,看到了遠處銹跡斑斑的瓦良格號,一種叫做不甘的情緒在心底醞釀著。
雖然她退出了蒲公英計劃,可當年面對國旗宣誓的場景,她依舊歷歷在目,恍如昨日。
“馬卡諾夫先生,那艘瓦良格號還沒有人購買嗎?”胡明慧抽空拉過馬卡諾夫到了一旁,悄聲問。
“本來有家阿美公司想要我們拆除后當廢鐵賣給他們的,可后來龍國來人想要購買,我們就沒有繼續(xù)談下去。現(xiàn)在……龍國人沒有了下文,那個美國公司也不見了?!瘪R卡諾夫雖然是技術(shù)出身,卻也不是傻子,阿美公司的突然消失,他已經(jīng)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胡明慧微微咬了咬紅唇,低聲說道:“我只是說如果啊,可能會有其他公司前來購買,只是您原來一億美元的價格似乎有些太高了……”
馬卡諾夫聽懂了胡明慧后面的含意,大喜過望,“價格好說……現(xiàn)在船上的動力裝置是現(xiàn)成的……”
老頭絮絮叨叨說了好多,最后隱晦提出來一個價格,六千萬美元。
六千萬美元對于胡明慧現(xiàn)在的身價來說,并不是不可接受的。略一思考,胡明慧便下定了決定,悄聲說道:“價格不是問題,只是……動力裝置安裝完畢需要多久?”
“一年時間吧……”馬卡諾夫見胡明慧眼里有些失望,趕緊跟上一句,“抓緊時間,最快可以半年時間?!?
“好,明天我們詳談如何?”胡明慧終于下定決心。
“好好好……哈哈哈……”馬卡諾夫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莫里斯站在艙門里面看著熱鬧非凡的碼頭,以及正在解開纜繩的海員,還有旁邊不遠處兩個拖船冒著黑煙,微微吐了一口氣。
他這次帶了三個小隊的特戰(zhàn)分隊戰(zhàn)士上船護航,船上除了船員外,還有幾百個黑海船廠支援的工人,他們將加入馬島船廠,烏里揚諾夫斯克未來的維護保養(yǎng)工作,都會交給這些人。
“嗚……”船笛聲里,他看到胡明慧和一個老頭交頭接耳的,臉上笑顏如花,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船頭前方,一艘烏克蘭前年從俄羅斯手里硬搶下來的別佳級輕型護衛(wèi)艦正在領(lǐng)航,它將護衛(wèi)烏里揚諾夫斯克號賭船前往埃及的塞得港,完成最后的交貨。
而在地中海上,馬島的兩艘佩里級護衛(wèi)艦和一艘薩克拉門托級快速戰(zhàn)斗支援艦,將在伊斯坦布爾海峽的另一頭逗留,準備接應(yīng)烏里揚諾夫斯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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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二位,請稍等片刻,總統(tǒng)還在與前一批客人會晤?!钡旅桌谞柕闹響B(tài)度很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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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能有什么辦法?海峽在人家手里掌握,而且法律明文規(guī)定不允許一點五萬噸輪船通過海峽,人家占著理呢。
以前紅色鐮刀強大時候,怎么沒見你們拿出這個條款來刁難?
時間滴答滴答流逝,依舊不見德米雷爾人影。饒是蠐欄照廡┠昀茨チ返瞇宰映廖榷嗔耍暇怪揮腥嗨甑暮鶴櫻親永锏幕鵪鸞グ崔嗖蛔∫雍砹錙緋隼礎(chǔ)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中年人推門進來,對著臉色難看至極的兩人說道:“總統(tǒng)有請二位……”
一間會議室里,德米雷爾坐在寬大的椅子后面,背景是一面巨大的國旗,顯得極為莊嚴肅穆。
桌子對面放著兩把小椅子,相比屋里的氛圍,怎么看怎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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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钡旅桌谞柕故菦]有失禮,與他們二位握了手,邀請他們坐下。明明是羞辱,而他的表情里卻看不出半點的怠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