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卡慌亂,李安然也不淡定了。
無他,這么多事湊巧碰在一起,那么后面不用動腦子,一定有人開始對他下手了。
雖然李安然用了很多手段掩飾他的財富,可雁過留聲,人過留痕,有心查一定是逃不掉的。
“你去找他們政府溝通一下,看看問題出在哪里,不要怕花錢。”李安然按捺住心里的慌亂,深呼幾口氣后,總算冷靜下來。
一通電話打完,李安然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對勁了。能讓智利政府出面,對付國內(nèi)有數(shù)的外資企業(yè),一定是得到了最上面的同意,由此推斷,背后的黑手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安然,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黃薇很少看到李安然亂了分寸的樣子。雖然男人并不是那種城府極深的性子,可也不是一驚一乍的人。
李安然苦笑一聲,說出來自己的推斷。“估計韋伯的事情東窗事發(fā)了,有人想要逼迫我交出韋伯。伯施這個電話,估計也是瞞著老伯施打來的。”短短十幾秒,他的腦子已經(jīng)轉了無數(shù)圈,經(jīng)驗告訴他,事情恐怕遠比他現(xiàn)在聽到的要嚴重多了。
如果沒有猜錯,老伯施再次站在了他的對立面,所以伯施才會隱晦提醒。按照他們的能力,想搞清楚這件事的原委還是能夠做到的。
好家伙,新舊兩代大頭領一起對付他,簡直是與有榮焉。祖墳不是冒青煙,而是著大火了。
老實說,當他想通所有關節(jié)后,心里是慌亂的。韋伯這張牌目前的威懾力還沒有到達最大閾值,自個能不能活到哪一天都不好說了。
“那怎么辦?”黃薇一時之間也懵了。韋伯的事情李安然沒有告訴胡明慧她們,卻是跟黃薇說過的。
怎么辦?李安然腦子里面也亂哄哄的,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不過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略微思考了幾分鐘,李安然立刻提起電話打了出去。“馬斯克,立刻把手上關于克林的一些證據(jù)消息散出去,什么泰晤士報,鏡報,紐約日報之類的,把消息發(fā)給他們,就說有人掌握了希拉在非法挪用資金的證據(jù),擇日就會提交給檢察官。”
李安然決定先要發(fā)揮匯款記錄的威力?,F(xiàn)在正好是中期選舉,克林不可能不忌諱。
時間,李安然需要的僅僅就是時間。只要馬克里奇那里能夠挺住審問,韋伯的重要性會被無限拔高,不管克林還是老伯施,都會妥協(xié)的。
開玩笑,自己已經(jīng)這么有錢了,聽到韋伯手里一千多億美元的現(xiàn)金都失眠了,何況馬克里奇手的四萬多億美元呢。
他現(xiàn)在就是賭人性的貪婪,賭克林和老伯施因為韋伯的出現(xiàn)而形成的暫時性默契不堪一擊。
李安然第二通電話打給了遠在紐約的胡明慧,“明慧,明天我讓付勇帶著一些文件給你,你去一趟德州,當面交給老伯施。不要看文件內(nèi)容,老伯施問題起就說不知道?!?
胡明慧聽出李安然的語氣不太正常,關心問道:“安然,你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沒什么大事,有人在我背后搞小動作?!崩畎踩慌ζ较?nèi)心的波動,盡量平和回應。
“要不要緊?”女人的第六感的確說不清楚,哪怕李安然再怎么裝,也瞞不過她。
“應該不要緊,你在紐約注意安全,通知王偉杰他們,墨西哥比索我們不玩了,立刻退出?!?
胡明慧啊了一聲,“退出?那要損失好幾億呢?!?
好幾億?馬上人家要凍結自己的資產(chǎn)百億都不止了。
“及時止損吧,我們被人盯上了,如果再拖延下去,損失只會更大。”
胡明慧掛掉電話后有些心神不寧,回想李安然出道以來從未失手過,這次居然被逼得寧可虧錢,可見事情遠沒有男人電話里說得那么簡單了。
唉,李安然就是一個從不把壞情緒帶回家的人,說穿了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
靜靜思考了一會,便撥通了王偉杰的電話,“王叔,安然剛才來電話,讓我們馬上撤出,不做比索生意了。”
這邊黃薇見李安然還在苦苦思考,不由著急說道:“你在阿美的資產(chǎn)要不要趕緊撤出來?”
李安然果斷搖頭,冷聲說道:“讓他們拿去好了,現(xiàn)在他們拿走的越多,將來老子讓他們連血一塊吐出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