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嘯聲響起,刺激得會議室的人紛紛捂住耳朵。眼明手快的諾亞立刻起身關閉了外放器,嘯叫聲消失,可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憋屈和憤怒。
電子干擾又特么開始了。
“諾亞,無論如何要將他們找出來,我要他們死……”暴怒的伊夫?貝朗特將手里的筆記本狠狠扔在地上,緊張得秘書趕緊去撿起來。
開什么玩笑?筆記本里可是記錄著太多秘密了,怎么能隨手亂扔?
此時馬島正是凌晨,李安然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家里,卻不料家里的人都沒有睡,而是齊齊在客廳等著他。
“哪里傷了?嚴不嚴重?”米拉貝爾當即流著眼淚撲上來,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李安然知道她在演戲,卻也不在意。一個母親為了兒子的未來,演戲又如何?逼急了手刃親夫的事情同樣干得出來。
“我沒事,就擦破點皮。”李安然在沙發(fā)上坐下,忍著疼靠在沙發(fā)背上,臉上全是輕松的微笑。
見他如此,幾個女人都松了一口氣。
黃薇關心問道:“王妃情況如何了?”
“胸針救了她一條命,子彈偏移了軌道,擊中了肩胛與心室中間部分,沒有生命危險?!崩畎踩灰荒樀膽c幸,“好在她沒事,否則我的罪過就大了。”
可不是嘛?人是他喊來的,結果死在馬島。估計王子先生一邊偷著樂,一邊會朝他喊打喊殺的,賠錢都是輕的。
在黃薇幸好聲里,古夢端來一碗面,殷勤道:“餓了吧,先墊墊?!?
李安然在手術室門口等了十幾個小時,一直確認王妃沒事才回來。期間滴水未沾,還真的餓壞了。一筷子塞進嘴里,忽然覺得古夢的手藝也沒那么差,有點好吃。
“吃完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雅各布的飛機就到了?!秉S薇提醒道。
我艸……嘴里的面條突然不香了。老家伙急匆匆趕來,就是為了幫法國政府當說客的。人們都以為羅氏家族的基本盤在英倫,很少有人知道法蘭克福、倫敦、巴黎、維也納、那不勒斯等銀行原本都是羅氏的,只是二戰(zhàn)后羅氏低調退出國家銀行體系罷了,與各國經(jīng)濟糾葛反而更深了。
重生以來,李安然打心底最怵的還是雅各布這個老家伙。實在是對方掌握的資源太多了,對目前如此龐大體量的他,依舊形成了碾壓態(tài)勢,如何讓他不怕。
巴黎的清晨霧氣蒙蒙,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被重度污染的過去。
酒店里一行十幾個人退了房間卡,排隊上了一輛大巴。誰都沒有注意到其中有個大塊頭,邁著蹣跚的步伐走在中間,臉上的絡腮胡尤其茂密。
而阿爾及利亞難民營里,韋伯的妻子起床后,帶著漢斯的兒子守在房間里,她的丈夫端著打來的飯食回來。
“吃吧,今晚我們就會被遣送回科西嘉,然后從那里坐船回到祖國了?!罢煞蜉p聲說道,全不在意妻子眼里透出的悲憤和不安。
倒是男孩很鎮(zhèn)定,拿了勺子開始大吃起來,對旁邊的爸爸媽媽之間的對話充耳不聞。
“嘟嘟嘟……”房門被敲響,丈夫起身去開門,一個精干漢子走進來,將一包東西交給丈夫。
“換洗衣服,船上會比較冷,多穿幾件?!睗h子說道。
“好,謝謝啊?!闭煞蛏焓纸舆^包,手心里面多了一張紙條。
妻子眼帶冷意,看著這兩個人煞有其事的表演,心里對女兒的牽掛越加沉重。
等那人離開,丈夫毫不避諱地打開張條看了一眼,隨手交給妻子,“你女兒寫的平安信?!?
小男孩聞立刻抬起頭,眼里全是渴望。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