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洛佳聞,心里微微詫異。
他曾經(jīng)是東德分部的高級軍官,幽靈支隊的大名他是聽聞過的,知道這批人是克格勃里最精銳的人組成,執(zhí)行的也是難度極大非常困難的那種。
與安德烈接觸過幾次,見識過他的身手,的確了得。也知道他在暗黑世界的名聲,據(jù)說有人給他起了一個俄羅斯黑手黨皇帝的匪號。
其實安德烈這批人壓根沒有名號,俄羅斯黑手黨也是那些好事者看了一些黑幫電影,硬給他們套上的。
大批克格勃特工因為經(jīng)費的原因被裁員,很多人離開了這個依附了一生的機構(gòu),壓根沒有謀生技能,于是紛紛投奔了安德烈,以至于他的實力大漲,觸角遍及了紅色鐮刀幾乎所有的地方。
不管意大利的黑手黨還是阿美的黑手黨,在安德烈他們面前,那些人只是上不得臺面的人渣而已。
安德烈控制了暗黑世界除了色情毒品以外的所有交易,包括夜總會,賭場,糧食,軍火,外匯,替人買官,轉(zhuǎn)送賄賂,文藝娛樂,珠寶文物買賣等,還有一塊很大的生意就是為各大外資企業(yè)和有錢人看家護院。
是不是很可笑?黑幫替人家看家護院?安德烈做到了,而且收費很高。那些外資企業(yè)和富人也都不得不低頭,因為實在惹不起。
實力再強,面對大院的戒備森嚴(yán),強攻進入沒有問題,可是如何善后呢?難道輿論戰(zhàn)是幌子,實際上是要物理滅絕?那后果就嚴(yán)重了,搞不好鮑里斯為了證明清白,反而會對他們下手的。
患得患失之間,就看到一輛轎車開到了大院門口。車窗打開,一個異常漂亮的女人的臉露出來,似乎在跟衛(wèi)兵說話。
沒一會,車窗關(guān)上,小車調(diào)頭離去,很快就隱沒于夜幕里。
“ok,完美。瓦洛佳,我們可以收工了?!卑驳铝乙桓贬屓坏臉幼?,吩咐司機開車回家。
“等一下,這就完事了?”瓦洛佳吃驚問。
“完事了!額……你不會認為我會讓人沖進大院搞事情吧?瓦洛佳,我們是行動隊不假,不代表我們沒有腦子?!卑驳铝疑斐鍪謸ё⊥呗寮?,在他頭上狠狠胡亂擼了幾下,直到瓦洛佳的頭發(fā)成了一團雞窩,這才滿意放手。
“你們這些坐辦公室的就是自以為是,好像你們都是聰明人,我們都是沒腦子的武夫?!卑驳铝也粷M地嘟囔幾句,隨即大笑起來,“走,我?guī)闳ヒ粋€地方,那里的娘們頂級了?!?
瓦洛佳伸手整理頭發(fā),不情愿地推辭,“我從不去那種地方?!?
“呸,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事情。老實交代,你以前手下那些燕子漂亮嗎?床上表現(xiàn)怎么樣……”小車帶著安德烈的嘮叨,緩緩調(diào)頭,朝城市最為輝煌的地方疾馳而去。
第二天中午,瓦洛佳從睡夢中醒來,搖晃著因為宿醉而昏沉的腦袋,起身打開電視,然后準(zhǔn)備去浴室沖澡。
“娜塔莎表示不排除對造謠者提出訴訟,目前莫斯科警局對此拒絕發(fā)表任何意見,沒有對娜塔莎提交的證據(jù)真實性予以肯定?!?
電視里女主持人的聲音依舊甜美,播報的內(nèi)容卻不怎么美好。
瓦洛佳停下腳步,退身看向電視,畫面里一個漂亮女子在兩個彪形大漢的維護下掩面而走,閃光燈不斷中記者們將話筒幾乎戳到了她的臉上,被大漢不耐煩地撥開。
“娜塔莎小姐,請問魯斯蘭給了你多少報酬?”
“請問,你們從什么時候開始約會的?”
那個漂亮女子突然放下遮掩的手,朝著記者們歇斯底里大喊起來,“我和他是清白的,沒有任何瓜葛,我甚至不認識他本人。請你們自重,不要幫助那些造謠者顛倒黑白……”
尖利刺耳的咆哮聲里,瓦洛佳看呆了,因為她就是昨晚坐在車?yán)锏哪莻€女孩。
瓦洛佳猛然驚醒似的撲向床邊的電話,撥打了出去,“前臺嗎?我需要今天的報紙,多拿幾種給我?!?
放下電話,轉(zhuǎn)身看向電視屏幕,畫面已經(jīng)轉(zhuǎn)到其他新聞上了,可他的腦海里面依舊是那個叫娜塔莎的女孩……
報紙很快被送來,真理報的娛樂板塊頭條,一張一對男女男女在一扇玻璃窗后親熱的照片極為醒目。雖然兩人面目有些模糊,可他還是能一眼認出,男的是魯斯蘭,紅色鐮刀政權(quán)的第三號人物。女的是娜塔莎,一個廣為大家熟悉的電影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