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換洗衣服,還有雪茄,酒?!泵桌悹柪_包亮給李安然看,實(shí)際上也是給警察看的。
警察現(xiàn)在壓根不檢查,眼睛一直看著天花板,估計(jì)心里一直在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黃薇輕輕咳嗽了一聲,木頭般的警察忽然動了,拉開門走了出去,只是留下一句話,“十分鐘?!?
“情況有些不太妙?!秉S薇輕輕湊到李安然耳邊說道。
“與法庭已經(jīng)受理了你的案子,不同意取保候?qū)?。開庭時間定在六月,也就是說,你在這里起碼還要住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就能開庭,這應(yīng)該是約瑟夫努力的結(jié)果了。洛杉磯暴亂后,案件積累到天花板上去了,一萬多人被捕,幾萬個案子要審,法官的法都快掄冒煙了。
此時李安然還沒有意識到異常,嚴(yán)格來說他也是個法盲,對這塊領(lǐng)域就是個睜眼瞎。
“約瑟夫說驢黨有議員準(zhǔn)備對你下手,他們的媒體這幾天也開始報道你的事情了。約瑟夫說,大概率你的案子會鬧得滿城風(fēng)雨,所以我已經(jīng)讓下面的人做好打口水戰(zhàn)的準(zhǔn)備。”
李安然心里微微一沉,不過倒沒有太大擔(dān)心。黨爭這玩意隨時都有,驢象兩黨都不是省油的燈,只要有機(jī)會,雙方都會撲上去撕咬,何況自己是老伯施的最大金主,倒霉催的今天還是選舉年。
米拉貝爾也偎依了上來,眼里的深情幾乎能讓人化成水。好吧,這個女人又開始作妖了,這是打算為李睿爭家產(chǎn)了?嗯?啥意思?難道老夫危矣?
黃薇一巴掌推開米拉貝爾,白了她一眼,繼續(xù)說道:“約瑟夫請了阿美最好的刑事律師,組成了律師團(tuán),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果然……李安然的心繼續(xù)往下沉。
其實(shí)過失殺人頂多坐兩年到四年牢,雙方律師一般會在私下里協(xié)商,可能的話只要坐一年牢。
李安然突然明白了,這幫孫子就是想讓他在監(jiān)獄里面呆一年,然后利用這件事給老伯施潑臟水。李安然都能想到他們的攻擊點(diǎn),那就是罪犯支持的人會是好人嗎?
此時他心里有些暴怒了,加州的法律扯淡算自己倒霉,誰讓自個是法盲呢?但是你們要利用這件事搞我,那就別怪我下死手了。
李安然拉過黃薇的頭,在她耳邊說話,外面看上去兩個人似乎在親熱似的。
回到監(jiān)室,李安然將雪茄分了,把兩個黑色高興得手舞足蹈。兩萬美元一根啊,比燒金子還要奢侈,這輩子他們啥時候有這個待遇。
于是蘋果喬很傻缺的將煙吸進(jìn)了肺里,差一點(diǎn)被悶死。
“嘴巴里面晃蕩一下就出來,誰讓你吸進(jìn)肺里的?這玩意一頭牛都能干倒……”李安然也有些慌了,別特么又弄死一個。如果這次搞個二級謀殺,估計(jì)出來時候,米拉貝爾跟別人的孩子都成年了。
伯施匆匆趕到了華府,見到了正在為競選發(fā)愁的老伯施。中東的石油生意交給了愛麗莎,有哈立德王子和法赫德親王他們看護(hù),石油生意不會有大問題。
這次回來他有幾件事要做,一個是為老伯施助選,一個是想辦法要把李安然撈出來,其次就是為了明年他參加德州州長競選做準(zhǔn)備。
“父親,安然的事情怎么樣了?”伯施問。
老伯施嘆了一口氣,“情況很不好。”
伯施的臉頓時就綠了,急聲問:“怎么不好了?不是說罪名是過失殺人嗎?”
老伯施示意兒子不要著急,緩聲說道:“他的問題不在于什么罪名,而是驢黨鐵了心要把安然送到監(jiān)獄里去。他們的目的其實(shí)是要破壞我們的競選?!?
伯施有競選經(jīng)驗(yàn),立刻就明白他們想要干什么了?!八麄兿肜冒踩坏氖虑楣裟??”
老伯施很坦然,“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不過最大的問題是彼德會社想要推新人上來,驢黨那個叫克林的?!?
小伯施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伯施冷笑起來,“什么意思?因?yàn)槲覜]有帶給他們想要的利益,因?yàn)槲也辉缸鏊麄兊目?。這些人啊,以為有了錢就能擁有一切嗎?”
說到這里,老伯施狠狠在扶手上拍了一巴掌,滿臉猙獰,“那就斗一斗吧,我倒是要看看他們真的可以掌控全世界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