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他會參加德州州長選舉,我會力挺他。也許過些年,阿美總統(tǒng)的位置也不是不能想。巴卡京,紅色鐮刀現(xiàn)在如同一個虛弱的巨人,急需外面的血液。退一萬步來說,你們口中的鼴鼠比起國家經(jīng)濟(jì)的騰飛,孰輕孰重?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有本帳的吧……更何況……你知道最大的鼴鼠是誰,不是嗎?”
巴卡京靜靜聽著,只是最后一句話似乎讓他感覺到了不舒服,抬眼與李安然對視了幾秒,“你是在指責(zé)我們的領(lǐng)導(dǎo)人是鼴鼠?”
面對巴卡京的不善,李安然沒有絲毫退縮,“或許叫法不一樣,在龍國,這種人叫賣國賊。不用惱怒,龍國歷史上也出現(xiàn)過這樣的人,一點都不稀奇。好在所有的錯誤已經(jīng)在被糾正,這也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巴卡京移開視線,毫無征兆地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老淚縱橫,“好一個賣國賊,賣國賊啊,哈哈哈哈……”
一直笑到李安然渾身發(fā)毛,老頭才漸漸停歇下來,“好,你去把他帶走吧。記住你今天說得話,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李安然松了一口氣,老頭是騙子不假,有時候說話還是算話的?!靶?,明天我叫人送一百萬美元給你,給你加加餐,吃點好的?!?
渾身輕松的李安然站了起來,忍不住調(diào)笑了一句。話一出口,他才猛然覺察,其實自己內(nèi)心還是把這個老家伙當(dāng)作了朋友的。
“我不需要?!卑涂ň灺晲灇饣卮?。
“那你當(dāng)柴火燒掉好了?!崩畎踩灰膊豢蜌猓S口就頂了回去。
手剛觸碰到門拉手,背后巴卡京突然問:“托馬斯這些人你不想關(guān)心一下?”
李安然頓了頓,回身嘻嘻笑著說道:“你覺得資本家會救自己的競爭者嗎?如果是我,最好把他們都埋到麥田里,我想明年的麥子也許會大獲豐收的?!?
說罷,仰天大笑拉開門,就往隔壁審訊室而去。
走廊里面中年人和兩個大漢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許森幾個眼里的不善,讓他們迅速轉(zhuǎn)頭看向夜空,認(rèn)真數(shù)起了星星。
推門進(jìn)屋,就聞到一股說不出來難聞的惡臭味,差點讓他失去了進(jìn)屋的勇氣。
捏著鼻子走進(jìn)去,用腳踢在伯施的手臂上,“趕緊走人,也不曉得你怎么待得下去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仿佛睡過去的伯施猛然抬頭,好一會才看見一臉嫌棄的李安然,不由驚喜交加大喊起來,“安然,安然,你真的來救我了?”
李安然沒理他,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幾下,那種惡臭味驅(qū)之不去,頓時沒有了說話的興趣,轉(zhuǎn)身就逃了出去。
周杰用匕首將伯施身上的繩索割斷,扶著他走了出來。
前腳剛跨出門口,伯施就接連深吸了幾口氣,“自由啊,真特么的好?!?
李安然恍惚了一下,怎么感覺這句臺詞哪里聽說過,有點熟悉啊。
在中年漢子和兩個壯漢的目視下,一襲人簇?fù)碇簥^狀態(tài)的伯施往外走。
剛到樓梯口,伯施突然伸手拉住李安然的手臂,湊在他耳邊急切說道:“安然,想想辦法把托馬斯救出來。”
李安然左右看看四周無人,輕聲怒斥,“你特么知道我花了多少錢救你出來?五千萬啊,還特么是美元。救托馬斯?讓他老子來,他錢多?!?
“不。”伯施一把拉住他,眼睛在月光下居然發(fā)出狼一般的光芒,“聽我說,如果你想好好活下去,就趕緊把托馬斯救出來。”
“臥槽,伯施,你威脅我?”李安然不爽了。
“不是我威脅你,是彼德會社不會放過你?!辈┟黠@急眼了,手上的勁頭大了許多,把李安然都捏疼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