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奔纠飺P娜輕聲回應(yīng),雙手忍不住緊緊摟住了李安然的腰肢。
送走季里揚娜,李安然的表情慢慢凝重起來。毒雞湯是給別人喝的,自個可不能當真。
“如果保守派掌權(quán),我們之前的努力將一夜化作泡影。這片土地將會重新回到幾年前,我們這些人將會被趕出這片土地,而你們……將會重新變成無業(yè)流民,甚至被他們絞殺?!?
李安然后半句是對著阿廖沙和安德烈說的。之所以要著重說明情況的嚴重性,就是要激起他們的斗志。
這些家伙舒服日子過久了,估計以前的血勇已經(jīng)很難再有了。特別是安德烈,哪怕離開儲蓄銀行,依舊可以做他的黑道大王,鈔票美女對他來說是不會缺少的。
“老板不用這樣激我,我還是幽靈支隊時候的安德烈,從來就沒有變過,以后也不會變?!卑驳铝覄C然回答,挺著胸膛,生怕別人看輕了他似的。
“老板,我已經(jīng)知足了,所以……如果要拼命,算我一個?!卑⒘紊澈芷届o,沒有了往日的諂媚,“相信我,老板?!?
李安然微微頷首,“今日不同往日,手下那么多嘴要吃飯,不拼命也不行了?!?
說完這句更多是自己內(nèi)心感慨的話,李安然轉(zhuǎn)向馬斯克,“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法?”
“先生真的準備不惜一切代價拼了嗎?”馬斯克盯著李安然的眼睛問。
“我是賭徒來得,你忘記了?”李安然淡淡回答。
開玩笑,如果讓保守派得逞了,自個幾萬億美元的資產(chǎn)就成了烏有,那胸前的槍傷怎么算?這么些年的不眠夜怎么算?老子豈不是要丟盡了重生派的臉嗎?
“可是我們拿什么拼?安德烈和阿廖沙的手下真正有戰(zhàn)斗力的,愿意赴死的,相信不會超過千人。加上我們……”馬斯克的手指繞了一圈,將屋里的通通劃拉進去,“可以直面正規(guī)軍的鋼鐵洪流嗎?”
屋里的人都默不作聲。這不是廢話么?能對付軍隊的也只有軍隊。李安然手里倒是有三支能打的,可是進得來嗎?
季里揚娜一路小跑,在上樓的階梯上差點摔了一跤,惹得路過的人都為之側(cè)目,不知道往日驕傲如公主的這位,何事驚慌如此。
“爸爸……”季里揚娜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隨即愣住了。
屋里坐著好些人,都是鮑里斯的心腹,其中也包括一個老頭巴卡京。
“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了,成什么話?”鮑里斯眉頭緊皺,順手指了指角落里的椅子,“你坐那里去,有話開完會再說?!?
季里揚娜張嘴無,只得面前堆砌笑容,給屋里的長輩們投以抱歉的笑容,走到角落里面緩緩坐下。
巴卡京用余光掃視了季里揚娜一眼,見到她的頭發(fā)有些散亂,便知道這個可憐的孩子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的大事了。
“部隊人事調(diào)動還沒有完全完成,我們還能借住塔曼師和圖拉空降師的兵力,甚至外蒙軍團今天也只是剛收拾好,明天才會上火車,一切都還來的及?!币粋€戴著圓框眼鏡的,氣質(zhì)文雅的老者,用與他外形極不相稱的激烈語調(diào)發(fā)。
巴卡京微微閉上眼,心里暗自冷笑。這幫迂腐的文人,平日里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好像錦繡山河盡在方寸之間。真正遇到事情,一個比一個愚蠢,一個比一個糊涂。
心念轉(zhuǎn)動,斜眼看向角落里的季里揚娜,心里微微奇怪。按理說圖拉空降師師長在兩個小時前就把消息告訴了她,怎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中間這段時間……
李安然那張年輕而富有激情的笑臉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心里不由一哂。李安然沒有了維亞特小組的幫助,鮑里斯失去了對格魯烏的掌控,還有什么力量應(yīng)對眼前的困局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