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身手非常好,擊斃了兩個刺客,隨后別墅就被警察包圍了。夫人,那時候我們就覺得事情不簡單,什么時候警察到場這么及時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羅氏家族派了刺客后,怕失手,于是又派了警察?!?
胡明慧也是極為聰慧的人,聽到這里,她已經(jīng)大致清楚羅氏家族的用意了。
“老板被抓后,他們十有八九會在監(jiān)獄里面動手,那時候……咳咳……”馬斯克的話沒有說完,屋里的每個人都知道結(jié)果。
“我想不出其他辦法,正好醫(yī)藥箱里有這種假死針劑,我就用上了。然后我讓袁他們?nèi)齻€到樓頂躲藏,去通知莫斯里小組救人……”
馬斯克將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胡明慧的態(tài)度已然軟化。講真,如果不是馬斯克急智,李安然真的被警察帶走,那才叫絕無幸理。
“我明白了,謝謝您?!焙骰蹘е唤z歉然,“過去的事情暫且放一邊,現(xiàn)在要緊怎么去把安然接回來。”
“不能接?!瘪R斯克的話讓所有人都驚詫起來。“人多眼雜,我們出動的人手越多,老板暴露的機會越大。讓他自己回來,我相信老板的能力?!?
“你……”周杰噌地站起,與馬斯克的眼神對上,頓時一陣心虛,緩緩坐了回去。
“羅氏家族在歐洲什么勢力想必不用我提醒了吧?!瘪R斯克環(huán)視眾人,每個人的眼神不由自主都避了開去。
“那……那……我們就坐在這里干等著?”胡明慧知道馬斯克說得是對的,可是心有不甘,急問。
“當(dāng)然要做些事情才行?!瘪R斯克的眼里騰起一股殺意,“老板的性格大伙也都清楚,報仇不隔夜?!?
“不能讓他們專心搜捕老板,所以……”馬斯克緩緩伸出手掌,虛空劈了下去,“血債血償?。?!”
巴黎法蘭西銀行頂樓會議室里,雅各布眉頭緊鎖,手指不斷在手背上敲擊著。
旁邊拉維克額頭全是細汗,他卻不敢伸手去擦拭。只能任由汗水凝聚在一起,形成黃豆大小,順著臉頰流下,滲進脖領(lǐng)。
另一邊托馬斯的臉色灰白,眼睛死死盯著地面,好像地板上有什么東西值得他投入全部精力似的。
此刻他的內(nèi)心是有些后悔的,特別是今天下午伯施到來后說得那些話,給他的壓力就很大。
羅氏家族控制了歐美金融,對政壇的滲透也極為成功,并不代表他們不將阿美總統(tǒng)放在眼里。
阿美總統(tǒng)是他們這些資本的工具沒有錯,可這個工具是活的,來自他的反擊,也不是羅氏家族一家能夠承受的。
比如當(dāng)年的林肯,肯尼迪,逼得他們最后只能下死手。別以為殺了人就是勝利,善后的代價是巨大的,是他們輕易不愿意付出的。
“現(xiàn)在還能確定他在巴黎嗎?”雅各布停止了敲擊,臉色平靜地看向一旁惴惴不安的拉維克。
“我們在一家民居里找到了他遺留的行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不過根據(jù)物品分析,他有可能化了妝……”拉維克終于忍不住伸手擦拭了臉上的汗水,“這樣一來,抓捕他的難度就更大了。”
雅各布看向拉維克的眼神里面明顯帶著嫌棄。如果不是這個家伙的家庭背景,他們家人在法國情報界的影響力,羅家怎么可能把這么重要的位置讓給這個蠢貨。
“托馬斯,你怎么說?”雅各布又看向自己的孫子,眼神起了變化,多了一些溫柔。
“我想……也許我們現(xiàn)在要考慮的不僅僅是抓捕安然李這么簡單了?!蓖旭R斯眼里帶著些許沉重。
雅各布微微皺眉,略一思索,“你的意思他要反擊?”
“不但要面對他的反擊,我顧慮更多的是老伯施會怎么做?如果他要幫安然李,那么我們的壓力就太大了?!?
雅各布的手指重新敲擊起來,好一會,他忽然問:“亞歷山大為何一直沒有露面?他在哪里?”
亞歷山大是洛克菲勒家族的代表,年紀(jì)與托馬斯相仿,說服老伯施中立的工作就是他去做的。
托馬斯剛想說話,看到雅各布眼里凌厲的眼神,心里不由一驚,隨即慢慢驚駭起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