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晚,溫頌在樾江公館都睡得很踏實。
每每睡醒,她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要花好一會兒的時間,來分辨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又或者是去想,過去與商郁分開的那九年,是否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確認完后,心里又要慶幸一番。
幸好命運眷顧。
他們又走回了同一條路,他們又成為了彼此最重要的人。
吃完早餐,驅(qū)車前往蕭海章家的路上,溫頌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打鼓,下車時,冷風掃過,她才后知后覺自己后背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她在害怕,會被迫又一次走向與商郁相反的路。
溫頌繞過一輛囂張停在路中間的邁凱倫,站在厚重的庭院門前,調(diào)整了一番呼吸,才抬手按下門鈴。
隔了五六分鐘,才有人來開門,傭人看見門外是溫頌,有些意外,“溫醫(yī)生,您、您這么早?”
溫頌與蕭海章約的是十點,這會兒剛九點不到。
溫頌一心惦記著自己的身世,記成了九點,聞,下意識朝內(nèi)看了一眼,“蕭老這會兒不方便嗎?”
傭人猶豫了一下,又笑笑,“應該也方便的,您請進?!?
溫頌跟著她進去,走到待客廳,傭人道:“您稍坐一下,蕭老馬上下來?!?
“好的?!?
溫頌笑著點點頭,坐到沙發(fā)上,下意識與上次一樣又朝餐廳的方向看了眼。
其他傭人正在收拾餐桌,似乎,又是兩套餐具。
但她視線范圍內(nèi),只有傭人。
溫頌狀似無意地開口:“我是不是耽誤蕭老接待朋友了?”
傭人愣了一下,才笑著道:“怎么會?蕭老很多年沒回國內(nèi)了,幾乎沒什么朋友會來拜訪?!?
“哦,這樣。”
溫頌似乎聽進去了,沒再說什么。
傭人剛走開,蕭海章就拄著拐杖從電梯口的方向過來,很是隨意地問:“溫醫(yī)生,今天怎么一個人就來了?”
“小江總本來說要來看看你的,但臨時有事,沒能抽出身?!?
溫頌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
實則,是她自己沒聯(lián)系江尋牧。
她不想把自己那點可能見不得人的身世,弄得人盡皆知。
溫頌忍下自己的心急,“我先給您把把脈,換個方子吧?!?
“確定先給我開方?”
蕭海章半玩笑地開口:“一心不能二用,你可別下錯藥或者劑量了?!?
溫頌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索性也不兜圈子了。
她無聲地吸了一口氣,“蕭老,我今天也確確實實想和您打聽下,我的身世……有進展了沒有?”
蕭海章坐下,將拐杖放到一邊,親自給溫頌沏茶,“我承諾你的事,自然會辦到。你的身世,已經(jīng)查得八九不離十了。”
“我的父母……”
溫頌捏緊手心,盡量讓自己顯得鎮(zhèn)定,“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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