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逸散的、不再純凈的罡氣,混合著那濃郁的怨念與殺意,形成了一種極其壓抑的能量場。
一些對能量敏感的生物(如深山中的靈獸、或是某些天生靈覺強大的動物)在他經(jīng)過其上空時,會莫名地焦躁不安、瑟瑟發(fā)抖,甚至瘋狂逃竄。
最為致命的是,他那不斷惡化、滲血的傷口,以及無法完全控制的能量場,會持續(xù)地、微量地播撒出帶有放射性的塵埃和能量粒子。這些微粒隨著他的飛行軌跡和高空氣流,緩緩飄落。
幾小時后,一片他低空掠過(因傷勢不穩(wěn)短暫下降高度)的山林,樹梢的葉片開始出現(xiàn)不自然的枯黃卷曲跡象。
林間幾只正在啃食草根的野兔,突然變得萎靡不振,口鼻開始滲出細微的血絲。
深夜,小鎮(zhèn)居民早已安睡。無人注意到,一絲絲無形的、微弱的死亡之塵,悄然混入夜露,降落在屋頂、庭院。
第二天清晨,幾戶人家種植的盆栽花草莫名枯萎,鎮(zhèn)子里散養(yǎng)的幾只土狗開始嘔吐、脫毛。
小鎮(zhèn)的輻射監(jiān)測儀記錄到了一次極其短暫、微弱卻異常的本底輻射升高,但很快會被歸為儀器誤差或自然波動,無人深究。
傷勢和輻射的雙重折磨,迫使南宮玄不得不偶爾尋找極其荒僻、人跡罕至的角落短暫落下遁光,試圖調(diào)息壓制。
他停留過的一個干燥巖洞,洞壁的巖石上會留下一個模糊的、帶著微弱熒光焦痕的掌印。
他吐出的帶有輻射熒光的黑血,滴落在泥土或石頭上,會灼燒出一個小坑,周圍的土壤會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寸草不生,并帶有微弱的放射性。
這些地點會殘留著更濃的怨毒氣息和輻射污染,成為日后難以察覺的、危險的“污染源”。
盡管身體狀態(tài)極差,盡管需要不時壓制傷勢,但南宮玄的方向始終沒有絲毫偏離——正東偏南!江海市!
他的神識因傷勢和仇恨而變得混亂而尖銳,無法進行大范圍精確掃描,但卻死死鎖定著一個模糊的方向和兩個無比清晰的執(zhí)念目標:
李!以及那個引動了天機、體質(zhì)特殊的小女孩(李圓圓)!
他能模糊地感覺到,那個小女孩身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不僅是復仇,或許…吞噬或奪取她,能彌補自己受損的道基?
這個念頭與復仇的瘋狂交織在一起,讓他更加迫不及待。
他的速度因傷勢而大打折扣,遠不如全盛時期。
但從昆侖到江海,對于一位不惜燃燒生命本源、瘋狂趕路的丹勁強者而,即便重傷,這個距離也并非遙不可及。
每過一秒,他體內(nèi)的傷勢和輻射侵蝕就加重一分。
每過一秒,他距離江海市就更近一分。
每過一秒,他心中的仇恨就燃燒得更加熾烈一分。
一道拖著暗紅色、不祥尾跡的兇星,帶著死亡的污染與不共戴天的血仇,正穿越山河,堅定不移地朝著那座繁華的沿海都市,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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