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抖著伸出手,接過了那個入手微沉的衛(wèi)星電話。
    “喂?是……是陳老板嗎?”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無法掩飾的激動和忐忑!
    “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陳興那充滿了讓人安心的魔力的聲音。
    “張海,這次的事情,你干得不錯。”
    “沒有丟我們興龍集團(tuán)的臉?!?
    他這充滿了肯定和贊賞的話。
    像一股最溫暖的暖流,瞬間就流遍了張海那顆,早已是被死亡的恐懼和兄弟的犧牲,給折磨得千瘡百孔的心!
    讓他那雙一向是流血不流淚的虎目,瞬間就紅了!
    “老板,我……我對不起您!”
    他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濃重的哭腔和自責(zé)!
    “我沒能把兄弟們,都給您,平平安安地帶回來!”
    “這次出海的三十多個兄弟,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只剩下了我們五個!”
    “我……我有罪??!”
    他猛地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那沉悶的響聲,讓一旁那幾個同樣是,眼圈泛紅的幸存船員,都忍不住地流下了兩行,充滿了悲痛和感動的熱淚!
    “這不是你的錯?!?
    陳興的聲音變得低沉了下來。
    “是我太小看了王家那幫畜生的底線?!?
    “犧牲的兄弟,我陳興一個都不會忘?!?
    “他們的家人,就是我們興龍集團(tuán)的家人。”
    “他們的孩子,從上學(xué)到工作,所有的費用,我們興龍集團(tuán),全包了!”
    “他們的父母我們養(yǎng)了!”
    “我保證讓他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活得比任何人都體面!”
    他這充滿了情義和擔(dān)當(dāng)?shù)某兄Z。
    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張海和那幾個幸存船員的心上!
    讓他們那顆原本還有些,悲痛和迷茫的心,瞬間就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感動和歸屬感!
    他們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跟對人了!
    “老板!”
    張?!皳渫ā币宦?,就跪在了地上!
    他對著電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嘶吼道!
    “我張海這條命,從今天起,就是您的了!”
    “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您讓我打狗,我絕不攆雞!”
    “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起來吧。”
    陳興淡淡地說道。
    “我陳興的兄弟,沒有跪著說話的習(xí)慣?!?
    “接下來,把電話給白玲?!?
    “我還有點事,要交代她。”
    張海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將電話畢恭畢敬地,遞還給了那個從始至終,都像個局外人一樣冷眼旁觀的女人。
    白玲接過電話。
    “主人,有何吩咐?”
    “把那兩個活口,給我?guī)У揭粋€絕對安全的地方?!?
    陳興的聲音,變得冰冷了起來。
    “我要你用你最擅長的方式,把他們腦子里所有關(guān)于王家的秘密,都給我一字不漏地挖出來!”
    “尤其是那個叫王彪的?!?
    “他是王建軍身邊最忠心的一條狗?!?
    “他的腦子里,一定藏著,很多我們感興趣的東西?!?
    “記住,我不要任何的口供和筆錄?!?
    “我要的,是能讓他們,萬劫不復(fù)的鐵證!”
    “錄音,照片,或者,其他任何,能讓那對狗父子,身敗名裂,把牢底坐穿的證據(jù)!”
    “你,能做到嗎?”
    “是,主人!”
    白玲那雙冰冷的眸子里,爆發(fā)出了一陣,前所未有的興奮和嗜血的光芒!
    她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將一個人的尊嚴(yán)和意志,給徹底地踩在腳下,肆意地蹂躪和摧殘的,審判的快感!
    這比單純的殺戮,要讓她感到興奮一萬倍!
    “很好?!?
    陳興滿意地點了點頭。
    “辦完這件事,你就立刻回京城。”
    “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wù)要交給你?!?
    他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白玲收起電話,轉(zhuǎn)過身,看著那兩個早已是被她那神鬼莫測的恐怖身手,給嚇得癱軟在蘆葦蕩里,像兩條死狗一樣的,所謂的“活口”。
    那張美得讓人窒息的俏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如同魔鬼一般的殘忍而又期待的笑容。
    “兩位,接下來到我們,單獨聊聊的時間了?!?
    她的聲音輕柔得,像情人的低語。
    但那話里的內(nèi)容,卻讓那兩個早已是被嚇破了膽的男人。
    渾身上下,都感到了一陣,深入骨髓的冰冷的寒意!
    他們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比死亡,還要可怕一百倍的,無盡的折磨和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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