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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意志國,拜耳公司總部。
    會議室里,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董事會成員,都用一種,充滿了震驚和貪婪的眼神,看著那個坐在主位上,氣質(zhì)清冷的東方女人。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開出如此誘人,卻又如此致命的條件!
    “主導我們未來十年的新產(chǎn)品研發(fā)?”
    卡爾·鮑曼,這個新上任的臨時董事長,看著蕭若雪那張平靜得有些可怕的俏臉,聲音里充滿了無法掩飾的掙扎和猶豫。
    他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合作。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技術殖民!
    一旦他們答應了這個條件。
    就意味著他們拜耳公司,這個曾經(jīng)引領了整個歐洲化工行業(yè)上百年的商業(yè)帝國。
    在未來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里。
    都將徹底地,淪為興龍集團的,一個沒有任何自主權的技術附庸!
    他們所有的研發(fā)成果,都將成為,為興龍集團攫取超額利潤的工具!
    而他們,只能跟在后面,喝一點人家吃剩下的殘羹冷炙!
    這對他和在場所有,這些同樣是充滿了日耳曼民族特有的,高傲和自負的董事們來說。
    簡直就是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的奇恥大辱!
    “怎么?鮑曼先生覺得,我這個條件很苛刻嗎?”
    蕭若雪看著他那充滿了掙扎和痛苦的臉,臉上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
    “還是說你們覺得,你們現(xiàn)在還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她這充滿了不屑和嘲弄的話。
    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在場所有德國人的臉上!
    讓他們那張一向是高高在上的臉,瞬間就漲成了豬肝色!
    是啊。
    他們還有資格,討價還價嗎?
    公司的股價,還在持續(xù)地暴跌。
    憤怒的股民和工人們,已經(jīng)把整個公司總部,都給圍得水泄不通了。
    政府那邊更是已經(jīng)下達了最后通牒。
    如果他們不能在四十八小時之內(nèi),拿出一個能讓所有人都滿意的解決方案。
    等待他們的,就將是整個公司的破產(chǎn)清算,和他們所有人的牢獄之災!
    他們現(xiàn)在就是一群,即將要被送上斷頭臺的死囚!
    而眼前這個,魔鬼一樣的東方女人,就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我們答應!”
    良久,卡爾·鮑曼才從牙縫里,艱難地擠出了這三個字。
    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無盡的屈辱和不甘。
    當他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為了活命,而不得不親手簽下賣國條約的亡國之君。
    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絕望。
    “很好?!?
    蕭若雪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
    陳興那個充滿了野心和瘋狂的計劃,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
    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利用她那同樣是,不輸于任何人的商業(yè)天賦和談判技巧。
    將這份充滿了屈辱和不平等的合作協(xié)議,給徹底地落實下去!
    讓拜耳公司這個曾經(jīng)的商業(yè)帝國。
    徹底地變成他們興龍集團,征服世界的,第一臺,也是最強大的印鈔機!
    ……
    就在蕭若雪,在談判桌上,大殺四方,將整個拜耳公司董事會,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時候。
    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卻偷偷地找上了她。
    是克勞斯·施密特。
    那個曾經(jīng),在滬市半導體研究所里,被她和張愛國,給罵得狗血淋頭,狼狽而逃的拜耳公司的前任副總裁。
    他是在蕭若雪下榻的酒店,那間同樣是,充滿了奢華和典雅的總統(tǒng)套房里見到她的。
    他來的時候,沒有帶任何的隨從。
    一個人穿著一身最普通的風衣,戴著一頂能遮住大半張臉的鴨舌帽。
    那副樣子,像極了一個,正在躲避仇家追殺的亡命之徒。
    “蕭……蕭小姐,您……您好?!?
    他看著蕭若雪,那張依舊是,清冷如冰山的絕美俏臉,聲音里,充滿了無法掩飾的恐懼和顫抖。
    他那雙一向是充滿了高傲和自負的藍色眸子里,此刻,只剩下了一片卑微和乞求。
    “有事嗎?施密特先生?!?
    蕭若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無關緊要的螻蟻。
    “我……我想跟您做一筆交易?!?
    施密特艱難地開口了。
    “交易?”
    蕭若雪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我倒是很好奇,施密特先生現(xiàn)在,還有什么,能跟我交易的籌碼?”
    她知道,這個家伙,現(xiàn)在在拜耳公司里,就是一條人人喊打的喪家之犬。
    他之前作為杰弗里·鮑威爾最忠心的走狗,在公司里,可是沒少干仗勢欺人,排除異己的臟活。
    現(xiàn)在杰弗里倒臺了。
    那些曾經(jīng)被他得罪過的,新上位的董事們,不把他給生吞活剝了,就已經(jīng)算是天大的仁慈了。
    他現(xiàn)在就是個自身難保的泥菩薩。
    還想跟自己談交易?
    簡直就是可笑!
    “我……我可以幫您!”
    施密特看著她那,充滿了不屑和嘲弄的臉,咬了咬牙,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幾個字!
    “我可以把我,這些年在拜耳公司,收集到的所有關于公司核心技術,和商業(yè)機密的資料,全都給您!”
    “我甚至可以利用我在公司里,還剩下的那點人脈,幫您在董事會里安你們的人!”
    “我只求您能在事成之后,保我一條狗命!”
    “并且給我一個新的身份,和一筆足夠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錢!”
    他說著,“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蕭若雪的面前!
    那副樣子,像極了一條為了活命,而向新主人搖尾乞憐的老狗!
    他這充滿了卑微和無恥的投名狀。
    讓蕭若雪那雙清冷的眸子里,也是閃過一絲冰冷的不屑。
    但她并沒有立刻就拒絕。
    因為她知道,這個家伙,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但他手里的那些東西,對陳興對他們興龍集團來說。
    卻有著意想不到的價值!
    她看了一眼地上那個,像條死狗一樣,跪在自己面前瑟瑟發(fā)抖的德國男人。
    然后拿出電話,撥通了那個遠在京城,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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