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又見面了?!眮淼郊緜シ宓纳砬?,我微笑著說道:“在審訊室欺負(fù)我朋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這可不是京城,落在我的手里算你倒霉!”
二愣子在我身后齜牙咧嘴。
被我們一眾人包圍,季偉峰竟然一點(diǎn)都不慌張,反而咧嘴笑了起來:“宋董,你的膽子也不小嘛,舟山公安局到處緝捕你們,竟然還敢光明正大的在這里現(xiàn)身!”
“呵呵,想躲避他們的追捕還不簡單?”我一臉不屑。
“是嗎?”季偉峰笑得更開心了。
話音未落,四周便傳來“嗚嗚嗚”的尖銳警笛聲,至少六七輛閃爍著霓虹燈的警車朝著這邊包圍過來!
“不許動!”
“蹲下!”
車子停穩(wěn),將四周堵得水泄不通,緊接著二三十名警察持著手槍圍了上來。
龍門商會的一眾人雖然沒動,但也沒有蹲下,始終冷眼看著四周。
“咔咔咔——”
一支又一支手槍抵在我們的腦門上,緊接著清脆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身警服的汪良辰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宋漁,這回你跑不掉了!”來到我的身前,汪良辰怒目而視,仿佛要把我給吃了。
“哈哈哈哈——”季偉峰樂得都不行了,當(dāng)場笑彎了腰,一邊捂著肚子大笑,一邊樂不可支地說:“宋漁啊宋漁,以為世上就你一個聰明人嗎?你派人在病房門口盯梢我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特意為你布下這個陷阱!怎么樣,過不過癮?”
“你剛才齜什么牙?”柴明明則指著二愣子大罵起來,“聽說你是龍門商會第一高手?早就想和你較量一下了!來來來,咱倆就在這打一架!”
柴明明自季偉峰身后跳出,指著旁邊的一塊空地說:“二愣子,滾出來,一決高下!”
“嗡嗡嗡——”
與此同時,道路兩邊再次響起了引擎的轟鳴聲,兩輛裹著篷布的軍綠色大卡車呼嘯而來,緊接著一個又一個持槍的士兵下餃子般跳了下來。
一輛車上大概三四十人,兩輛車就有七八十人了,這些士兵手中也都持著步槍,迅速來到我們的身前和四周。
——崔雄才是東區(qū)的總司令,舟山當(dāng)然也屬于東區(qū),幫忙調(diào)來一些士兵實(shí)在太容易了。
隨著這些更加強(qiáng)大的士兵現(xiàn)身,原先的一眾警察當(dāng)然都驚呆了,一個個本能地放下了手中的槍。
一名掛著少校軍銜的軍官迅速來到我的身前,沖我說道:“是宋董嗎?我們是奉命來保護(hù)你的!”
“是!”我點(diǎn)點(diǎn)頭,“辛苦了!”
我又轉(zhuǎn)頭看向汪良辰:“汪組長,看到了,部隊(duì)執(zhí)行任務(wù)……你收隊(duì)吧,這里和你沒關(guān)系了,趕緊回去調(diào)查兵工廠的案子!”
汪良辰滿臉復(fù)雜,但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無奈地看了一眼季偉峰后,只能擺了擺手:“撤了!”
一眾警察當(dāng)即迅速離開,走的時候連警笛都沒有拉,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道路盡頭。
再看季偉峰,整個人已經(jīng)傻了,呆呆地看著我和四周的一群士兵。
“有沒有可能,病房門口的那些人,是我故意讓你發(fā)現(xiàn)的?”我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季偉峰沒有說話,腮幫子微微鼓動,顯然在咬著牙。
二愣子來了勁,跳到旁邊的空地上,指著同樣正在發(fā)呆的柴明明說:“剛才不是要和我較量嗎,還選好了地方,來??!”
柴明明當(dāng)然不敢動彈。
“來啊,你怎么不來了?”二愣子走到柴明明身前,舉起磨盤大的手掌,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啪——”
聲音清脆響亮,驚飛了不遠(yuǎn)處的一群麻雀,柴明明的半邊臉頰高高腫起,嘴角也滲出了一絲殷紅的鮮血。
“來??!”二愣子又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另外半邊臉頰也腫起來,算是雨露均沾。
柴明明仍舊不敢動彈。
“廢物,給你機(jī)會,你不中用?。 倍蹲优瓪鉀_沖,抓著柴明明瘋狂揍了起來,手足并用、拳腳相加,狂風(fēng)驟雨一般盡數(shù)轟在對方身上。
短短幾分鐘后,柴明明便像一條死狗似的癱倒在地,鼻青臉腫、血跡斑斑,整個人奄奄一息,完全沒有了爬起來的力氣。
“也不知道一天到晚瞎嘚瑟什么……京城來的咋了,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啊?”二愣子甩著自己的手,冷笑不已。
這句話不止是對柴明明說的,也是對季偉峰說的。
季偉峰當(dāng)然能聽得懂,本來就鐵青的一張臉,這時候變得更陰沉了。
“季先生,這里不是京城?!蔽椅⑿χ?,舉起手來,輕輕拍著他的肩膀,“怎么樣,做好準(zhǔn)備了吧?”
“……宋董,別這樣?!奔緜シ鍙堥_略微有些干裂的嘴唇,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我賠禮,我道歉,看出多少錢合適吧……”
“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我厲喝了一聲,狠狠一拳揍了過去。
幾分鐘后,季偉峰也倒在了地上,鼻青臉腫、血跡斑斑,模樣和柴明明相映成趣。
羅雪雁之前在審訊室也揍過他,但她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并沒造成多大的傷害,起碼比我來是差遠(yuǎn)了。就我這幾下子,足夠季偉峰在病床上躺三天了。
確定季偉峰爬不起來了,我便蹲了下去,抓著他的頭發(fā),笑呵呵說:“季先生,以后記住一件事情,出了京城那個地方,就老老實(shí)實(shí)夾著尾巴做人……好嗎?”
“好……”季偉峰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
“哎,懂事!”我點(diǎn)點(diǎn)頭,站起身來,解開褲子,朝他臉上尿了下去。
這里雖然是醫(yī)院的門口,但隨著警察和軍人的輪番出現(xiàn),四周早就沒有什么閑雜人等了,所以隨便尿,不礙事。
溫?zé)岬哪蛞罕M數(shù)淋在季偉峰的頭上、臉上,又混著鮮血一起淌到水泥地上。
尿完了,我抖了抖,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道:“好了,走吧!”
“嗡嗡嗡——”
如同野獸般轟鳴的引擎聲再次響起,一眾士兵迅速乘坐軍車離開,龍門商會的人也隨之消失在了兩邊的小巷之中。
行走在陰暗的、狹窄的胡同里,二愣子跟在我的身后,忍不住問:“漁哥,這么干,確定能逼出他影老板的身份嗎?”
“季偉峰在京城的地位極高,比羅陽、喬毅、岳濤這些人都高……受此奇恥大辱,不報仇是不可能的!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定要上‘影老板’的號,畢竟‘影老板’的手里才有槍嘛……”我一邊快速行走,一邊樂呵呵地說著:“派人盯著他吧,相信很快就能有結(jié)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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