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崗?為什么要去鶴崗?”
“他依稀記得,你爸當年從東北回來后念叨過幾個地方……鶴崗就是其中之一!他一個個查過去,一直沒什么消息,但在鶴崗突然就失蹤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續(xù)兩天,一點音訊都沒有了。”向影快速講述著之前的經(jīng)過。
“看來丁家在鶴崗的可能性很大……”我沉沉道:“沒事,不要著急,他們不是說了,我爸和丁家的關(guān)系很好么……就算這么多年過去感情淡了,也不至于傷害陸叔叔的!”
我呼了一口氣:“慢慢查,慢慢問,一定會有結(jié)果。”
“好。”向影掛了電話。
不同于龍門商會之前的人失蹤,比如麻雀被趙黃河抓走的時候,我是真著急啊,恨不得立刻沖到大理。
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心里就是不怎么慌,總覺得陸青空肯定沒事。
純粹就是一種直覺!
所以我不焦慮,就將這事交給向影,自己則像往常一樣起床,洗漱、穿衣過后來到門外,戴濤等人已經(jīng)在走廊等著了。
“二弟!”
“二哥……”
幾人笑臉盈盈地打著招呼。
“大哥、三弟、四妹……”我也紛紛回應,沒想到一夜過去,大家還是這么熱情似火。
還得是年輕人啊,確實朝氣蓬勃、精神十足。
大家一起吃過早餐,又說說笑笑地下了樓。
來到酒店大堂,這里已經(jīng)站了好幾撥人,一撥是盧百萬和趙黃河帶隊,另一撥不認識,但能猜得出來,是正德商會的老龍頭孫翻江,以及他身邊的保鏢柳如虹。
傳說中孫翻江腦溢血的癥狀還沒有好,現(xiàn)在一看果然如此,整個人癱在輪椅上,嘴歪眼斜、齜牙咧嘴,還不斷往下滴著口水。
柳如虹沉默地站在他身后,看上去像是志愿者和療養(yǎng)院的孤寡老人。
幾人身邊又各自站著些年輕人,顯然正是這次競選小管家的選手,同樣個個意氣風發(fā)、精神飽滿。
聽說不止各個商會的負責人,就連幾位家主今日也會悉數(shù)到場!
由此就能看出大家對這場選拔的重視,“小管家”是真的權(quán)力很大,都想握在自己手里。
我們幾個剛剛站定,便有腳步聲響起,正是滕千山和萬昌海走了過來。
“幾位早上好啊,都準備好了沒有?”滕千山背著雙手,笑瞇瞇道。
“滕老東家,準備好了!”
“今天就看我們的吧……”
戴濤等人均是趾高氣昂、信心滿滿。
“好,好!”滕千山點著頭,又看向我:“阿力,你怎么樣?”
剛才沒吱聲的就是我了。
“哦,我盡力吧!”迷蹤拳練成那個球樣,我確實沒啥信心。
“沒事,都有機會!”哪怕不看好我,滕千山也很有禮貌,畢竟在他看來我是洪家的人,將來甚至有可能做洪天賜的女婿!
給他八個膽子,也不敢在我面前擺架子。
等人都到齊了,眾人便紛紛出門,乘車前往盛世武館。
這里距離盛世武館本來就近,沒幾分鐘就到了。
等下了車,發(fā)現(xiàn)盛世武館已經(jīng)煥然一新,且從里到外都布置好了,氣球、彩帶、紅毯什么的比比皆是,鑼鼓隊和舞獅隊熱熱鬧鬧,鞭炮齊鳴、旌旗招展。
王德軍站在最前,帶領(lǐng)盛世武館的人站成兩排,個個都穿著白色的練功服,噼里啪啦地鼓著掌表示歡迎。
我們一眾人依次走進武館,不算太大的院子也經(jīng)過一番改造,中間擺了一張竹子和木頭搭建的擂臺,四周則擺著一圈圈的塑料座椅,顯然是觀眾席。
擂臺的正前方擺了一張長條桌,后面坐著幾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其中一位正是洪天賜,那么另外兩位不用說了,自然就是梁無道和聶云峰。
洪天賜和平時一樣精神奕奕,臉上還帶著笑容,看上去平易近人。
至于梁無道和聶云峰,我是第一次見:一個面色陰沉,仿佛人人都欠他五塊錢;一個面色蠟黃,還不斷咳嗽著,像是個癆病鬼。
聞小天站在洪天賜的身后,梁無道和聶云峰身后也各站著一個人,看姿勢和動作就知道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滕千山帶著我們幾個朝洪天賜走去,孫翻江和盧百萬也領(lǐng)著人分別走向梁無道、聶云峰。
別看他們幾個都是大商會的負責人,平時也人五人六、眼高于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此時在他們的“主人”面前,也一個個乖的像一條狗。
滕千山點頭哈腰,規(guī)規(guī)矩矩地介紹著我們幾個人。
戴濤等人均是第一次見到洪天賜,自然都很激動,爭先恐后地叫著洪老爺子;而我已經(jīng)見過好幾次了,自然不太稀奇,但也很有禮貌,客客氣氣地問候著。
洪天賜是真的喜歡年輕人,看到幾個二十歲出頭的高手,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好啊,好啊,盛世商會后繼有人了!”
盛世商會雖然有盛世武館,但不是所有高手都出自盛世武館,也有一些人是自學成才,在自己家鄉(xiāng)有了名氣,才被盛世商會吸收進來,戴濤等人便是這種類型。
在洪天賜看來并沒什么分別,只要能為盛世商會效力,他就開心。
“幾位都加油吧!”洪天賜笑瞇瞇說:“誰能拿下小管家的位子,我獎勵他一套滬城的別墅!”
先不管別墅的具體位置如何,但凡能和“滬城”兩個字沾上邊,價格怎么著也在八位數(shù)往上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戴濤等人立刻激動起來,紛紛表示今日一定全力以赴。
“好,那我就等著看你們的精彩表現(xiàn)啦!”洪天賜咧著嘴,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或許是看他心情不錯,滕千山低聲說道:“洪老爺子,那個……”
洪天賜卻知道他要說什么似的,當即沉下了臉:“不該說的別說,今天專心武道會就好了!”
“是……是……”滕千山滿臉苦澀,只能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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