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姐,這事本來就是你做得不地道!一個大浪淘沙,一個我,哪有資格跟老太太的性命比?。克蛙囁头渴腔径Y儀了,以身相許也不為過?!毕暮钊哉裾裼性~。
“去你的!”葉桃花踹了他一腳,“還以身相許,這么點(diǎn)大的孩子,毛都不知長齊沒有?!?
他們開起這些玩笑來顯然百無禁忌。
葉桃花果然跟我商量起來,說她在南山那邊有幾套別墅,車庫還有幾輛上百萬的豪車,讓我有空過去瞅瞅,看中哪個說一聲就好了。
“不用,真的不用!”我百般拒絕:“沒計(jì)較以前的事,這次還救了我,已經(jīng)夠了!”
除了覺得救老太太是我應(yīng)該做得以外,還因?yàn)榇蛐难劾锊幌敫麄兲炝耍賮硗氯タ隙ㄓ辛斯细稹?
看我態(tài)度確實(shí)堅(jiān)決,夏侯便說:“不能什么都不要啊,搞得我們不懂禮節(jié)似的,傳出去對葉家人的名聲也不好……這樣,我這輛奧迪q5,你要是不嫌棄,就拿去開吧,才提了半年!”
夏侯摸出一把車鑰匙來,還輕輕按了下開鎖鍵,不遠(yuǎn)處一輛suv“滴滴”響了兩下。
隨即,將車鑰匙轉(zhuǎn)手遞給了我。
怎么可能嫌棄!
開一輛五萬的吉利熊貓都讓我樂歪嘴了,奧迪q5可是將近五十萬的車了!
“別別別,都說好扯平了……”心里很舍不得,但嘴上仍舊拒絕。
這次不是裝逼,是真的不想收,q5實(shí)在太貴重了。
“你沒車開,就拿著吧!”夏侯仍舊往我手里塞車鑰匙。
“有車開??!”我指了指旁邊撞在柱子上的吉利熊貓。
“……都撞成啥樣了,哪里還能開?。 ?
“能的能的?!?
我趕緊走下臺階,拉開凹陷的車門坐進(jìn)去,雖然擋風(fēng)玻璃已經(jīng)碎了,前保險(xiǎn)杠也掉下來,但我踩了一下油門,還真的啟動了。
電池沒壞就還能走,就是輪胎有點(diǎn)麻煩。
“看吧,可以開的!破是破了一點(diǎn),開到修理廠修一下就好了……我有保險(xiǎn)!”我把頭探出去笑呵呵說。
夏侯想了想,隨即擺了擺手。
一眾漢子立刻手持刀棍走了過來。
“……你們干嘛?!”我瞪大眼。
“咣咣咣——”
一眾人開始瘋狂砸車。
“臥槽!你們瘋了!”我立刻從車上跳下來。
但是他們依舊賣力砸著,本來就破爛不堪的吉利熊貓登時成了一堆廢鐵,別說開了,就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了。
“這次沒車開了?!毕暮钭哌^來,再次將奧迪q5的車鑰匙塞到我手里。
“……”我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收下吧,不然我們一眾兄弟都良心不安!”夏侯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
“收下吧,除非你想看我被戳脊梁骨……以后還怎么帶兄弟???”葉桃花輕搖折扇,面色嚴(yán)肅地說。
一眾漢子也都目光誠摯地看著我。
事已至此,再不收就不合適了,而且這群人感覺挺好的……有些來往也沒什么大礙吧?
“……好吧!”我終于答應(yīng)下來,“就當(dāng)欠你們一個人情了!”
“欠什么欠,是我們欠你的!趕緊走吧,你奶的醫(yī)藥費(fèi),我們也包了啊……”夏侯推著我,還沖我擺擺手。
我只好往前走去,一直走到奧迪q5車前,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nèi)耘f站在住院部的門口。
“回去吧!”我招招手,坐進(jìn)車?yán)?,啟動車子揚(yáng)長而去。
回到外貿(mào),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diǎn)多了。
我把車子停在樓下,悄無聲息地進(jìn)了寢室,沒打擾任何人,摸黑上床睡覺。
剛開始睡不著,回想起今晚的經(jīng)歷仍覺不可思議,怎么就和死對頭葉桃花突然成為朋友了,由此可見人真的還是要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
一覺醒來,晨光剛剛灑進(jìn)窗臺。
馬飛還在睡著,胡金銓已經(jīng)醒了,且收拾立整準(zhǔn)備跟我去上班,白寒松的床位則空落落,人則不知所蹤。
不過誰也沒當(dāng)回事,他每天的生活也挺豐富。
我也洗涮完畢,和胡金銓一起出了宿舍樓,就看到白寒松站在大門外面打著電話。
他是背對著我們的,并未看到我倆出來,還拿著手機(jī)興奮道:“男寢樓門口停了輛奧迪q5,不知道是哪個二代開進(jìn)來的……嘿嘿,知道和你沒關(guān)系,我也就是順口一提……我爸打算給我買車,也準(zhǔn)備上奧迪或奔馳了,怎么著也整個a4或者c系……”
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在和曲佩兒打電話,反正一天不裝逼就跟要死似的。
白寒松仍喋喋不休:“老三那個吉利熊貓,我是真看不上……我知道他是自己買的,也承認(rèn)他確實(shí)混得好,是我們所有人的榜樣……但熊貓是真的不行嘛,bba才是身份的象征,啥時候他開上其中之一了,我叫他一聲三哥都沒問題……”
胡金銓沖我使了個眼色,然后把雙手合攏,突出食指和中指,準(zhǔn)備給白寒松來個千年殺。
我沖他搖搖頭,示意他不用這樣,隨即帶著他朝奧迪q5走去。
白寒松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哎,老大、老三,上班去啊……”
我摸出車鑰匙,“滴滴”響了兩下,接著坐進(jìn)奧迪q5的駕駛座里,啟動車子以后,放下車窗沖目瞪口呆的白寒松說:“來,叫三哥。”
“……三哥。”白寒松都傻了。
“哈哈哈!”確定胡金銓也上了車,我便踩了一腳油門,沖目光呆滯的白寒松招了招手,揚(yáng)長而去。
前往公司的路上,胡金銓自然相當(dāng)驚訝,問我從哪搞來的這輛車,我沒解釋太多,只說是跟別人借的。
到了龍門日化的大門口,剛準(zhǔn)備拐到停車場里,突然接到了李東的電話。
“咋了東子?”我接起來問道。
“哈哈哈,你猜我在干嘛?”李東笑嘻嘻說。
“干嘛?”我打了個呵欠,心里并沒當(dāng)一回事。
自從成了普通朋友,這家伙沒事就騷擾我,便秘都恨不得讓我送個開塞露。
“我在醫(yī)院!”隔著電話,也能感受到李東的興奮:“今天早上,我來看咱奶,猜猜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和咱奶住一個病房的老太太,竟然是葉桃花的奶奶!
而且此時此刻,葉桃花就在病房里喂她奶吃飯吶!哈哈哈,真他媽太巧了啊,我立馬把這事告訴凱凱,凱凱又通知了杜斌……
我們組織了大部隊(duì),現(xiàn)在就要去干葉桃花了!
不說了啊,馬上到了,今天非整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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