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你在我的地盤上賣東西,不用交傭金?。磕闳€農(nóng)貿(mào)市場還得交地租吶!”
梁國偉肯定不愿意,憑啥云職就是你的地盤了?
二人一不合,當(dāng)即開打。
梁國偉不是對手,很快敗下陣來,于是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慘兮兮的模樣。
聽完整個過程,我已經(jīng)攢了一肚子的氣。
上高中的時候,我和梁國偉關(guān)系就不錯,否則之前同學(xué)聚會不能專門叫他,更何況他還是因為幫我賣清潔劑才被人打成這樣的!
于情于理,我都不會不管!
“這個事,我?guī)湍銛[平!”病床前,我握住梁國偉的手,眼睛都不自覺迸射出殺意來。
“……你要干嘛?!”梁國偉緊張起來。
“當(dāng)然是弄他了!”我咬著牙。
“別!”梁國偉立刻道:“他是我們云職的天,手下兄弟很多,你弄不過他的!”
“狗屁云職的天!和我玩黑x會,他還差得遠(yuǎn)了!”我忍不住呸了一口。
擱到一個多月以前,我未必敢說這種話,但自從宋塵出獄、老狼照拂,以及經(jīng)歷過杜斌等人的事件后,在云城這一片我還真的不怕他們!
我不愿意把社會上那一套帶進學(xué)校,但如果毛暢先玩這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要叫上李東去云職???”梁國偉瞪大了眼。
“……不是他。”我低聲說。
在高中同學(xué)眼里,以為我還和李東的關(guān)系很好,實際上我倆早就絕交也不來往了。
“那要叫誰?”
“你別管了,這事我來搞定。”
我呼了口氣,拿出手機。
“不管叫誰,都不要去!”梁國偉有點急眼:“那是云職,不是別的地方,各個都跟瘋狗差不多,打死人的事都有可能發(fā)生……”
我也上過學(xué),當(dāng)然知道某些學(xué)校亂得可以,但再怎么猖狂心中也有畏懼的人,尤其“云城五大佬”的名號一亮出來,哪個不嚇得當(dāng)場哆嗦和尿褲子啊?
毫不夸張地說,老狼他們在這些人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行了,你休息下,我去打個電話?!蔽译m心中有氣,但還一臉淡定,走出門去撥通了陸有光的電話。
在我看來,陸有光的優(yōu)勢不在賣清潔劑,而是能幫忙擺平一些不遵守社會規(guī)則、喜歡用暴力震懾他人的家伙!
所以他好幾天不來上班,我也不會打擾。
他,自有他的用處!
電話很快撥通,陸有光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哎,誰啊……”
“我!”
“哦,小漁啊,啥事情……”陸有光打了個呵欠,這懶散的程度和老狼有一拼了。
“……咋好幾天不來上班???”
“……臥槽!”
電話那邊,陸有光似乎清醒了,聲音有些激動地說:“忘了忘了,我還有工作是吧……哎,我現(xiàn)在就起床,馬上去公司報道啊,讓顏主管千萬別扣我工資,這個月實在沒有什么收入,再扣就得喝西北風(fēng)了……”
“……”他這樣子,我一點都不奇怪,別人夢寐以求的工作在他眼里就跟草芥一般。
“別去公司了……”我嘆著氣:“來市醫(yī)院吧,有個朋友被人砍了……”
半小時后,陸有光來到醫(yī)院,和我一起站在梁國偉的床前。
陸有光一頭紅毛很是炸裂,渾身散發(fā)著社會人的彪悍氣息,反正模樣看著挺唬人的,梁國偉和他身邊的幾個兄弟面面相覷,連口大氣都不敢出。
“這啥玩意兒?”盯著床上渾身纏滿繃帶的梁國偉,陸有光面帶迷茫地說:“木乃伊???”
“……別瞎說,我同學(xué),梁國偉!”我嘆著氣,給他講了一下前因后果。
病房的窗開著,涼風(fēng)不斷地吹進來,稀釋了不少消毒水的味道。
陸有光聽完同樣炸了,罵罵咧咧地說:“清潔劑的生意都敢插手……今天不給他屎打出來,算他夾得緊!”
他一邊說,一邊沖我擺手:“走,云職走一趟去。”
我愣了下,說:“就咱倆???”
老狼去外地了聯(lián)系不上,但不至于把所有兄弟帶走,肯定還有幾個在本地坐鎮(zhèn)的。
陸有光呵呵一笑:“破云職,需要幾個人???老子一個人就夠了……名號一亮出來,保準(zhǔn)嚇得他們當(dāng)場跪下……”
梁國偉等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覺得這人簡直牛逼大發(fā)了,然而話音還沒落下,病房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十多個社會人打扮的青年,竟然手持明晃晃的刀棍闖了進來!
“毛暢!”躺在病床上的梁國偉高喊一聲,眼睛里迸射出濃濃的恐懼,身子也一抖一抖的,似乎想翻身下床,奈何渾身是傷,實在動彈不了!
這人就是毛暢!
梁國偉的幾個兄弟都嚇壞了,紛紛往后退去,根本不敢和對方碰一下,有人直接舉起了手表示投降,還有人甚至鉆到了床底下。
但是毛暢等人進來根本不問是非、舉刀就砍,“咔咔”數(shù)下就將梁國偉的幾個兄弟盡數(shù)撂倒在地,病房里面當(dāng)即濺了不少的血,被褥什么的也是紅彤彤一片,說是人間煉獄也不為過。
我很震驚,這哪里是學(xué)生,舉手投足、一舉一動已經(jīng)完全是社會人了。
不對,就算是社會人,如果沒有深仇大恨,也不會下這么重的手,這他媽就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急于樹威、立棍才會干出這么瘋狂的事!
病房外面也是一陣喧囂,有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不對勁了,瘋狂高呼著報警!快報警!
紅頭發(fā)的青年沒有退后半步,兩條濃濃的眉毛高高揚起,一頭火紅的赤發(fā)隨風(fēng)飄揚,怒不可遏地道:“要死???老子是陸有光——”
“唰——”
為首的就是毛暢,手握一柄鋒利鋼刀,直接朝他劈了下去。
這家伙人高馬大,長得也算相貌堂堂,眉眼間閃著一股戾氣,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運動鞋,更是為他周身增添了不少兇惡。
“你媽!沒聽過老子的大名嗎?!”陸有光怒火中燒,側(cè)身躲開鋼刀的同時又喝了一聲。
“沒聽過!什么陸有光、陸無光的……幫梁國偉,你們也配?都給老子死吧!”毛暢臉不紅心不跳,鋼刀在手非常穩(wěn)當(dāng),再次狠狠一刀劈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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