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qū)別是,你這顆死了,我這顆還活著,還能繼續(xù)走?!?
他聲音漸低,仿佛自語:“而且,誰規(guī)定棋子不能變成棋手?誰能確保棋盤會被人掀掉!”
他揮揮手,讓親兵蓋上蓋子,把木盒帶下去處理。
趙平見狀,立刻命人抬上幾口箱子。
箱蓋一開,白花花的銀錠、金燦燦的金元寶,還有東珠、翡翠等珍珠寶貝,折射出誘人光彩。
“白銀一萬兩,黃金一千兩,加上這些珠寶。這是將軍撥給你軍寨的,不是賞賜,是應得的?!?
秦猛瞥了一眼錢財,興致缺缺,臉色依舊沉著。
這些黃白之物,遠不如多一百套鐵甲、五十張強弩實在。
趙平又道:“將軍猜到你會憋屈,讓我告訴你……”
“有些事不由性子來。帥司和幽州做交易,多要糧餉物資,也是為了邊軍整體,虎賁軍也受益?!?
“這個道理我懂!”秦猛嘆了口氣,“就是心里憋得慌,平白給人當槍使?!?
他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寒風涌入,吹散污濁之氣,也讓他冷靜幾分。
“關鍵是上頭的人不行!按我的計劃來,只要膽子大,糧餉,物資一分不少,還能掌握主動?!?
“可惜,我辛苦布的局全亂了!”
他望著窗外陰沉天色,仿佛看到即將到來的風暴。
“秦知寨有勇有謀,將軍和我們都看在眼里?!壁w平拍拍他的肩膀,指著官署院子內的箱子。
“將軍還帶來五百套鐵甲、五百套鞍具、三百張弓弩和一批刀槍?!?
“后續(xù)還調撥幾輛床弩和投石車,增強軍寨防御?!?
秦猛來了精神,臉色稍霽:“哦?這還像點樣子?!?
軍寨近來新兵多,即便靠繳獲,鐵甲也經捉襟見肘。
這批裝備解了燃眉之急。
“還有更重要的!”趙平笑道,“陷陣營兵額加五百!”
“準許你再組建衛(wèi)戍營,編制一千人!”
“真的?”秦猛臉上露出驚喜,這擴編權力比萬兩黃金更讓他心動。
他之前處心積慮擴編,苦于沒有名分?,F(xiàn)在多了一千五百個正式編制,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腦中閃過幾個人才名字,盤算著搭新營架子。
“千真萬確!甲胄裝備會陸續(xù)送達?!壁w平正色道,“將軍看重你,望你好好練兵,戍衛(wèi)邊疆。”
“是!”秦猛抱拳,聲音鏗鏘。
“請轉告趙將軍,末將必不負重托!”
他明白,幽州波詭云譎,唯有實力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事已至此,糾結無益。是棋子是棋手,終究靠實力說話!
“對了,”趙平想起正事,臉色凝重,“將軍得密報,今年冬季界河冰封,契丹人可能大舉入寇?!?
“特命我率千余飛虎衛(wèi)先行協(xié)防,后續(xù)將軍親率大軍前來?!?
秦猛點點頭:“此消息,我從俘虜嘴里撬出來了,是伏弗郁部酋帥蕭鐵鷹,來報雙渦堡之仇?!?
他嘴角勾冷酷笑意:“正好,新仇舊怨一并了結。鐵血軍寨的大片荒地,需韃子的血澆灌。”
趙平一怔,他的情報是虎賁軍蟄伏在草原多年的密探冒險傳回,沒想到秦猛的情報更精準詳細。
他對這年輕知寨的偵查審訊能力又高看了幾分。
兩人湊到一起,匯總各自情報。
秦猛根據地形和敵軍兵力,推測了幾條進攻路線。
第一個想到雙渦堡,那里必是契丹復仇的重點。
其次是鐵血軍寨,及周邊可能被分兵騷擾的邊堡。
最棘手的是保護防區(qū)內的村莊集鎮(zhèn),讓百姓少受荼毒。
兩人對著羊皮地圖,手指劃動,商討兵力調配和預警方案,官署內的氣氛再次緊張專注。
就在兩人議論的時候,一個寨兵氣喘吁吁地飛奔進來稟報:“將軍,草…草原那邊來人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