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土包子,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不留情面地呵斥他?
一股巨大的羞辱感,瞬間沖上了他的頭頂!
尤其是在沈若雪這位絕色佳人面前!
他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看向張陽的目光,充滿了怨毒。
“一個土包子而已,龍老您何必……”
他壓低了聲音,不甘心地嘀咕道。
然而,張陽依舊沒有看他。
甚至,連一絲情緒波動都沒有。
他只是牽著沈若雪的手,繼續(xù)向前走,仿佛身邊的一切,都只是空氣。
就在他與趙騰擦肩而過的瞬間。
嗡——
一股無形的、無法用語形容的恐怖威壓,如同決堤的星河,從張陽身上一掃而過!
“噗通!”
趙騰臉上的怨毒與不甘,瞬間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他的雙腿,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就那么直挺挺的、無比狼狽地,跪倒在了堅硬的停機(jī)坪地面上!
他雙目圓睜,瞳孔渙散,張大了嘴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像一條離了水的魚一樣,徒勞地抽搐著。
冷汗,如同瀑布一般,瞬間浸透了他昂貴的西裝!
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仿佛不是被一個人經(jīng)過,而是被一顆從宇宙深處呼嘯而過的行星,輕輕擦了一下!
那種渺?。∧欠N無力!那種即將被碾成齏粉的絕望!
徹底摧毀了他所有的驕傲與理智!
死寂。
整個停機(jī)坪,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荷槍實(shí)彈的精銳士兵,全都僵在了原地,他們手中的鋼槍,仿佛有千斤重,一個個臉色煞白,連呼吸都停止了。
他們雖然沒有像趙騰那樣直接跪下,但也感受到了那股來自生命層次的、絕對的碾壓!
龍戰(zhàn)的后背,早已被冷汗?jié)裢浮?
他知道,這是警告。
一個溫柔到不能再溫柔的警告。
神明,不喜螻蟻聒噪。
張陽的腳步,停在了那輛掛著特殊牌照的紅旗轎車前。
他沒有等任何人來為他開門。
他只是轉(zhuǎn)過身,平靜地看著早已面無人色的龍戰(zhàn)。
“司馬長空,在哪里?”
他開口了。
沒有問候,沒有鋪墊,直截了當(dāng),仿佛在命令一個下屬。
龍戰(zhàn)的心臟,猛地一抽!
他果然知道!
他竟然真的直呼“中州棋圣”的名諱!
“中州棋圣……他,他常年居住在京郊西山的‘不語棋館’……”龍戰(zhàn)的聲音,因?yàn)榫o張而有些干澀。
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用最快的速度組織語:“先生,此事非同小可!司馬長空在京城經(jīng)營多年,人脈通天,與多位……多位高層關(guān)系匪淺!我們?nèi)羰琴Q(mào)然……”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張陽淡淡地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那平淡的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我只是在通知你?!?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親自為沈若雪拉開了車門,動作輕柔。
“上車?!?
在自己坐進(jìn)車?yán)镏?,他回過頭,最后看了一眼如同木樁般僵在原地的龍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