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的冬天冷,即便屋里燒了爐子,臥室里依舊冷的人哆嗦。
冰涼涼的小手貼上后背,凍的秦子昂抖了一下。
“手太涼了,我再搓搓給你搽藥酒?!?
“不用,只要是老婆給我搽,再?zèng)鑫乙灿X得心頭熱?!?
秦子昂拉住陳玉燕要縮回的手,被老婆伺候的日子不多,享受一次就少一次。
“貧嘴!”
陳玉燕翻了個(gè)白眼,隨著力道揉搓藥酒滲進(jìn)皮膚。
“是誰指使刁俊山?”
“這人老婆你絕對猜不到?!?
“那你說。”
“稅務(wù)署署長裘萬山!”
聞,陳玉燕表情一怔,她父親在水利署,和稅務(wù)署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
秦子昂提醒道。
“岳父頂頭上司叫裘千山。”
裘萬山,裘千山,明眼人一看便知二人關(guān)系匪淺。
“他們兩人是親兄弟,不同的是裘千山家庭美滿,裘萬山有媳婦沒孩子?!?
“二十年前裘萬山插隊(duì)下鄉(xiāng)認(rèn)識了孫金花,后來因?yàn)榫雀吖倥畠菏軅湎虏荒苌拿?,也因此因禍得福娶了高官女兒被調(diào)回城,在岳家?guī)椭缕讲角嘣?。?
聽著裘萬山的過往,陳玉燕腦中思緒飛快轉(zhuǎn)動(dòng)。
“孫金花已經(jīng)死了,只是因?yàn)橄嘧R一場,以裘萬山的為人不可能二十年后才幫助刁家?!?
“我老婆果然聰明,這二十年來裘萬山幾乎對刁家不聞不問?!?
陳玉燕抿唇一笑,催促道。
“所以是什么讓裘萬山突然改變主意?”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我猜你猜你猜不猜。”
“油嘴滑舌,我看你是身上不疼了?!?
“老婆你怎么知道我油嘴滑舌,你趁我睡著的時(shí)候偷偷嘗過?”
陳玉燕聞俏臉一紅,兩人打鬧間屋外突然想起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
“混賬!豈有此理!他們簡直是狼子野心!”
看完秦子昂帶回的檔案,陳百旺漲紅著臉直喘粗氣。
他想遍了是誰針對陳家,萬萬沒想到是單位里的老好人裘千山。
“把我們陳家拉下馬,對他裘家有什么好處?我這就去單位找裘千山要個(gè)說法!”
氣鼓鼓的陳思維起身向外走,秦子昂出來看到這一幕冷聲道。
“想要死的快你盡管去。”
“姐夫?”
陳思維眉頭擰成疙瘩,秦子昂悠悠然的坐到沙發(fā)上,沖老丈人眨眨眼。
“岳父,你和岳母還年輕,大號練廢了,要不趕緊練個(gè)小號吧?”
陳百旺怔愣了下,雖然不明白大號小號什么意思,但只需一想便知道啥意思。